街道上圍著一群人,記者,警察,還有各種打醬油的人們。而他們都圍在兩個女子之間,一老一少。
“家人都不要我了,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奶奶我恨你!”一妙齡女子右手握著一把匕首,輕輕淺淺地在左手手腕劃出一道道傷口,那極深的傷口光是看著就覺得疼,而那女子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那麼一下一下地劃著傷口,那眉宇間的憂傷讓人看著就心疼。
而那女子對麵的一個年逾花甲的女人卻是滿臉的凶神惡煞,喝到:“你少假惺惺了,你個掃把星,裝什麼裝啊!不要在我麵前裝無辜,就是你克死了我的兒子。克死了你爸爸還不夠,還要克這個家,你怎麼不去死!”
鳳舞蕪看著眼前自己本該稱為“奶奶”的人,心中泛起一種悲涼,一種戚戚。便是自己這般努力地證明自己,終是得不到她的承認嗎?就算希望自己對她們施以援手,就算要自己無條件把自己辛苦創下的一切都交給她們,“奶奶”都不願意對她稍微虛以委蛇嗎?隻是聽出自己想要回家,就對自己破口大罵,爸爸的死她也很難過啊,為什麼明明不是我的錯,奶奶一定要罵她掃把星?!這麼多年,她都累了。爸爸,你在哪?
身旁的警察早就看不過去了,真真是脫口而出,道:“這位夫人,你看看那位小姐手腕上那麼深的傷口,你又何必雪上加霜呢,你非要讓她死嗎!”
那個老女人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那警察一眼,吼道:“關你什麼事啊!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
這一通脾氣,倒是把那警察的耐心給發沒了,他冷冷地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了,唆使人自殺是犯罪行為!”
此話一出,群眾嘩然,也讓那鳳家奶奶愣在當場。
呆愣片刻,鳳家奶奶又恢複了頤氣指使:“她才不會割腕自殺呢,不過就是嚇唬人的把戲罷了。”但是她的話明顯底氣不足的樣子。
眾人皆以責怪的眼神看著她,那姑娘把手腕割得那麼深,哪裏有嚇唬人的樣子啊。
記者也在一旁打起了閃光燈,奶奶虐待孫女,好題材啊!
鳳舞蕪心中更是苦澀得不行,手下微微用力,瘋狂地吼著:“為什麼?!為什麼你連我的生死都不在意了!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錯偏偏強加在我身上,打我罵我這麼多年!我恨你,我恨你!明明讓她趕回來給你過生日的人是你不是我!我那時才四歲,你憑什麼對我這樣!”鳳舞蕪十分激動,匕首又刺入了幾分,幽幽一歎便倒在了地上再不動彈。
“不——”奶奶淒厲的聲音是鳳舞蕪聽到的最後的聲音,至於那聲音裏的悔意是為了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而她,也無力去想了。
地上,是一灘刺眼的血,而鳳舞蕪的手腕仍然在汩汩地流著血。她本就蒼白的臉上再無血色,那樣單薄的身子就那樣倒在血泊中,讓人心疼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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