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耙子說道:“我也是看此處山道疑點重重,不過現在咱們都帶有槍械,不妨就借此機會上到上麵,細細的探上一探虛實,就算是有成精的老蛟萬年巨蟒,料它們光天化日也不敢強出巢穴行凶作怪。”
章慶魁道:“正合解我的意思。”眾人這才借曲折的山道躲著兩旁的毒蟲、毒草順山勢扶搖直上,穿過道道層層的灌林裂崖,山道曲折婉蜒分布著大彎小折,彎折相連,起伏不平,宛若起伏的黑龍,直通天際。
眾人上山之時,天氣便有些潮氣連綿,似乎是要有霧雨要下,行至半山腰的時候,原本山間的黑霧怪氣都已隱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雨霧朦朧,牛毛細雨將那些黑氣逐漸壓落。曲折山路被細雨灑遍,到處都滑溜溜的,7人不得是一走一滑的往上而行,山上樹影草木都朦朧起來,變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張彪子、馮二痞子皆同被被天上落下的細雨攪得心煩意亂,罵咧咧,直大聲罵娘,張彪子剛罵幾句過了一下嘴癮,圖得一時之快,腳下猛滑身體一個斜身往一塊鬥般黑岩上迎頭撞去,這時加米索身形快如閃電在張彪子頭發絲剛剛挨至黑岩石之時,扯住了張彪子張彪子此刻臉都嚇白了,剛才要不是加米索動作快捷自己肯定早已經腦漿迸裂了。
章慶魁見這樣冒雨前行,卻也不是辦法,在這荒山野嶺一時還真沒有辦法避雨,隻好又是硬著頭皮往上爬去,可這時牛毛細雨逐漸有轉化成了一縷縷的薄霧,幽深處那些山坳裂縫,全部瞭入在眼內,眾人看著黑山果有吞萬象之氣魄,張彪子馮二痞子無不搖頭亂看,未及看到明白整座山勢,就在這功夫,山中的黑氣再次神秘的不知從哪裏湧了出來,又把剛剛呈現出黑山的形勢遮蓋吞噬了,黑山確然的由來卻是滿山的籠罩的黑氣,故名的黑山。
章慶魁等人站在山腰望著四下隆起的黑氣,都暗自叫一個不妙,這黑山妖煙雲霧變幻莫測,恐怕又要生出怪異事端。
7人帶著惴惴不安的頗有壓力的心情,在這傾斜崎嶇的山道上,有著無數處的山巔折險,一處比上一處難行,眼見著上麵的怪石淩亂,山壁猶如刀切,到處都是險要絕崖所在。眾人停在黑山頂端喘著大氣,左右環視良久,也未見有什麼巨蟒、老蛟之數,而且張彪子甭說是爬黑山了就是,往這一代想上一想都覺的晦氣,要不是衝著月冥殿,說什麼張彪子也是不來的。他對黑山之內的事情都是前言碎語道聽途說,那裏能知道山中月冥殿的真正入口在什麼地方。
章慶魁見黑山多屬於沙石之山,在沙與土之間長有著茂密灌木,和四下全是含有劇毒的三步倒,沒有沙與土的地方則都是一些散亂的黑色尖嘯岩塊,再加上黑山龐大一眼望不到邊,哪裏能看清尋到月冥殿入口所在,就算是有著那些張彪子率領所有土匪傾巢而出,也不是一時就能尋出的,再加上山上密布皆是含有烈毒毒草、毒蟲,要是全軍出動大動幹戈定會傷亡過半。
章慶魁心中雖然對這次冒極大的風險在黑山中,卻沒有任何的月冥殿絲絲痕跡,心中極度的煩躁與不安,看這條山道還是往山上有著通徑,看樣子山道著定是通著黑山的背腹之地定有或蛟或蟒的巢穴,如是但是再往上而行,現下吉凶就是難料了,章慶魁心中暗自忐忑不安。
張彪子更是不耐煩的催促著章慶魁,到底是繼續走還是撤軍?但一直順山道走了許久許久,雙腳都走出血泡來了,可整座黑山卻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詭異的動靜,隻有不祥的黑氣卻越聚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