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鼇、蛟再次相持到了阿汆丸號,最可氣的是阿汆丸號引擎照樣是啟動不起來,無論井倉怎麼努力。
看著海內驚心動魄的妖物,想想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它們的口中之食,我看看其他人是否有什麼好主意,可以逃過此劫,九叔和他那些保鏢全部麵如灰色,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我又看看付耀光,付耀光的臉色沒有其他人那般難看,但也好不那裏去,嘴裏似乎是在念叨著什麼咒語。
李鳳嬌這時提醒道:“宮上君的阿汆丸號時撲鯨專用,就算是魚雷用不上,上麵也有一些大型的魚槍吊鉤之類,是不是能排上用場?對付這些怪物?”
我急忙快讓發呆的宮上幫我取出,撲鯨的魚槍吊鉤,想用來驅使這些惡蛟,但是宮上君這時卻是心情極為的複雜和糾結。
宮上船長在海內拚搏了多半輩子,一個真正的海狼,不管麵對風浪如何勇敢,在航海方麵的迷信程度卻都格外嚴重,對冥冥之中的力量無限敬畏,這大概也就是他們得以在海上安身立命的一種精神寄托吧。
宮上嘴內不住的念著媽祖,希望媽祖能救我們脫離苦海。
宮上沒有說話,井倉跑出掌舵的艙室,大聲喊著,李鳳嬌衝我點頭:“快去和井倉拿魚槍吊鉤。”
我隨井倉在餌室內取出兩把,兩米多長的魚槍吊鉤,甲板上九叔等人正在拚命的用鐵棍,去敲打企圖爬上船的老蛟,那些上爬的蛟妖呲露黃牙,恐嚇船上反抗它們的人。眼見著蛟妖上爬,鱉、鼇頂船,整座船都快散架了,不知還能撐得了多久。
我端起巨大的魚槍衝九叔等人急喊,都快閃開,讓我射死它狗日的,九叔等眾見勢慌忙躲避魚槍吊鉤,他們剛剛左右躲開,我咬牙掰開魚槍下麵極為沉重的扳機,砰的一聲,附在魚槍上的吊鉤閃電一般,打在了迎麵朝我撲來的老蛟腦袋上,老蛟連叫都沒叫出聲來,就被小腿粗細的吊鉤重重的打在了腦袋上,頓時腦漿迸裂而亡摔進了海內。
老蛟砸起的浪頭從船下打了進來,把站在甲板上的人都淋了一身鹹腥的海水和腥紅的蛟血,我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急忙將吊鉤收攏起來說道:“想不到這蛟龍帶起的海浪有這等聲勢。”
死在海內的那條老蛟,頓時被鱉、鼇大口吞噬,其他的巨蛟見自家的族類被殺,暴跳如雷頓時眼珠變紅。
一條條巨蛟身體彈了一下海麵騰空而起,往船身落,船上頓時亂了套,我那魚槍不停的射擊那些巨蛟,九叔等人則是有槍的用槍沒槍的用鐵棍。
爬在船上的老蛟就如一條條巨蟒一般,張口叼住九叔保鏢的大腿,拖住往船下就扯,嚇的保鏢大喊救命。
我抓起魚槍往那條老蛟後身就砸,想去拖住九叔的那個保鏢,可是老蛟雖然被我砸中但還是死死的拖著那人,調到了海內,我急忙將身體半趴在船邦上,隻見那個保鏢頓時被海內的老蛟、鱉、鼇,瞬間瘋狂撕成了無數碎片被眾妖族給搶食了,隻在海內留下了一攤深紅色的血水,染紅了大片海洋。
我看到妖族血腥的一麵,剛才還是一個又說有笑的活人,沒有幾秒鍾的時間竟成了一堆肉末血水,心中的一團怒火猶然而生,張口發狂一般亂吼,掄起手中魚槍朝那些老蛟,沒頭沒臉的一通亂砸。
可是我們那裏是眾妖族的對手,還是不時有人被老蛟叼進海內,發出一陣絕望淒慘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