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緩緩的倒了一杯酒繼續說道“不過先帝當然不會讓雪女一直活著，不了十萬年，她們便會魂飛魄散，再入不了輪回。”他垂了垂眸，掩去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暗芒。
正在用心聽他講的樓染竟未發現他語氣中的不妥“先帝不是隻能掌控成了仙的人的命運，可我看那雪女，卻似仙非妖，理應更改不了命？為何還能下詛咒？”
“這是皇家秘法，你當然不知道，除了神，魔，妖，還有一類超脫三界之外的一界，那裏便居住再零界的‘靈’。雪女便是那靈的一種。”
“既是皇家秘術，你又是如何知曉得。”他猛的看向他，神情有些許複雜。
“你不用懷疑我，我隻是偷聽而來的，不是什麼奸細。要不然我也不會對你說了。”他輕笑著說道，並未對他的質疑感覺到惱怒。若是他不質疑，他才會覺得奇怪。
他收回了那略帶質疑的目光，心中不知作何滋味。一麵是好兄弟，一麵又是天界的安寧，若是讓他二選一，定是會有些難以抉擇，雖然最後他勢必會選擇後者，也不得不選擇後者。
如今雖說有結界的支撐，但到底是被時光給消磨了許多，雖說薄弱，卻也並不是一擊就碎。根據安插在魔族的線人密保，他的身邊已經混入了魔族之人，也就是說，天界已經很難再太平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有些愧疚，呐，很簡單，隻要你把你府上的那柄玉戟拿來就好。”看著樓染這幅心不在焉的模樣，便開口說到。
“你倒是會想啊，連我府上的玉戟都惦記上了。”那玉戟可是上等仙器，在天界已經算高級兵器了，雖然他的府邸有差不多二十幾件這種兵器，但是以他摳門的程度當然不會給，哪怕是好兄弟也不行。
“誒，我說小染染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大氣點。”
“我記得我說過，不要用這麼娘們兮兮的稱呼叫我，還有誰和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想說你小的時候穿過褲子嗎？”嘖嘖，這神補刀，真的是簡直了，兄弟果然都是一個坑，一個滿是黑曆史的坑。
他們兩避開了那個話題後，聲音逐漸有些大，以至於坐在旁邊的那兩位上仙也能聽見，而他們隻剛好聽見樓染說的最後一句話。於是卓雲登時感受到了兩束不友好的目光。
那兩人的臉上一幅‘原來你是這樣的人，以前真是看錯你了’的表情。好像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一樣。卓雲看向某位，發現他竟然也是這幅表情。他隻想問一句蒼天，這是日了狗嗎？
“該死的樓染，你還我清白。”他咬牙切齒並且惡狠狠的說道，恨不得揍他一頓，但他卻隻有賊心沒有賊膽，誰叫他的實力拚不過人家呢。回家一定要好好修煉，肯定會有一天會虐死他，哼哼。
樓染抿了抿酒，慢慢的說著“等一下，讓我想一想，你的清白在哪兒呢？是在小白那兒，還是在綠毛那兒？完了完了，丟的地方太多，都不知道在那裏了。”
“樓染，我們兩個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這樣總是拆我的台，真的好嗎？”卓雲欲哭無淚的說道。真特麼的是一個超級無敵大損友。
“我們兩個從來就沒有愉快的玩耍過，而且，看你吃癟，特好玩。”樓染望著他，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好玩個毛線啊！算了，再跟你待在一起，我會瘋掉的。不行，我得出去吹吹風。”說罷，便起身往外走。樓染勾唇一笑，終於沒有聒噪的聲音了，真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