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彤繪(1 / 2)

雪嶺,一如既往的冷,常年的大雪使得一眼望去皆白,沒有一點生機。

但,一個女子卻端坐在崖峰,麵色清冷白透,一襲極地的白發與雪融在一起,晶藍色的眸子沒有一絲生機。若不是隱隱約約可以瞧見呼出的白氣,恐怕都要認為她是一個死人。,

女子隨意的斂了斂額間的碎發,卻不知在別人的眼裏是何等的風華。

她的容貌無疑是讓人驚豔的,一顰一蹙都有著別樣的風采。盡管冷著臉,也絲毫不為她的絕色容顏減分,反而增添了高貴的氣質。

她似妖,美得驚心動魄。又似仙,幹淨的不沾染一絲塵埃。即使靜坐在哪裏,也會美得像一副畫卷。

“姐姐。”然而這份靜謐並未持續多久,便被打破了。但女子也不惱,反而眼底多了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繪繪,不是都說了不要在到這裏來嗎,這裏風大,容易染上風寒。”她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但仔細聽,不難聽出語氣中的寵溺。哪怕知道它是雪狐,不畏寒,但還是仔細叮囑。

小雪狐憨憨一笑衝到了女子的懷中“姐姐,繪繪想你了,你每次到這裏都是幾天,都不來陪繪繪玩。姐姐是不是不喜歡繪繪了。”說到最後,竟帶了幾分委屈和害怕。女子安撫的摸著雪狐身上的毛發,語氣平緩的說到“姐姐不是不喜歡繪繪,隻是姐姐放不下有些事情。”

“真的嗎?”盡管小雪狐已經有幾百歲了,但到底是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然了,你看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小雪狐歪著腦袋想了想,確實如此。便不再糾結這個傷心的問題。繼而歡喜道“姐姐,你知道嗎?婆婆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去接婆婆吧!”看的出來,他高興的不是一星半點,眼睛裏似乎都閃著點點星光。她自是不會弗了它的意,況且她也有很久沒有見到師傅了。小雪狐歡喜的從她懷裏蹦了出來,而墨央一個不查,便沒接住。小雪狐碰的一下便摔了一個狗啃泥。,但並沒有想以往那樣哭,反而在哪笑的花枝亂顫。墨央看著它,心想,到底是孩子。

彤繪是雪狐和墨狐的後代,從小便被視為不詳。小彤繪很可愛,繼承了母親的白色狐毛,額間有少許的毛發是墨色的,看起來是一種另類的美。然而其他的族人卻不這麼認為。在他們的眼中。雪狐一族的族人,都是純淨的,不能夾雜任何的旁係血統,更何況還是一直與他們不對盤的墨狐一族。

按照族規,應當驅逐。可是彤繪的母親在生產完的三天後,便跪在祠堂外,哪怕下著大雪,也依舊不移動分毫。族長見她這般,便心軟了,答應將彤繪撫養至七百歲,也就是待它成年。

而彤繪的母親,卻再也沒有了音訊。據她身邊的小丫頭說,應當是去找那失蹤的丈夫。

然而,在彤繪兩百歲生日這天,那個待它像親孫子般的老人,卻被殺了。族人們本就不滿族長將它留在族中,而今,族長遇害這件事便推到了它的頭上。以前有族長維護它,大家也隻是在私底下說說,可現在族長卻因它而死,一時之間,各種嘲諷,謾罵都向它襲來。可它還是個孩子啊,遇到這種羞辱能怎麼辦,隻能將苦往肚子裏咽。它不是不想哭,隻是它越哭,大家覺得它越晦氣,甚至還會打他。它也不是不會反抗,而是它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打贏那麼多的人。

待老族長的喪禮過後,心任族長上位,第一件事便是將彤繪趕出雪狐一族,徹底除名。

彤繪一個人在外,武力又不好,自是少不了被欺負。甚至連低級的妖獸也敢欺負它。

師傅發現它時,他正蜷在草叢裏舔著受傷的傷口,師傅向來是不肯多管閑事的。可是,卻為它破了例。當他問起時,師傅也隻是說,“這孩子我看著歡喜,便認了下來。”可她知道,若不是重要的人又如何那般護它。

師傅帶它回了雪嶺,於是彤繪便在這裏安了家。

還記得彤繪剛開始來的時候怯生生的,除了師傅和她以外,也不肯說話不肯跟別人靠近,尤其是不認識的人如若他們靠近時,渾身的狐狸毛便會豎起來,活像一隻刺蝟。

師傅心疼它,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師傅請來了藥醫,才勉強將它的病治了個七七八八。

她從未見過師傅那般在意一個人,哪怕是灼華上仙,也不曾有過這般待遇。

不過,想起當初它第一次開口說話時,卻把師傅逗了個滿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