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太子府便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這幽國的百姓誰人不知太子殿下伯騰驕奢淫逸、醉生夢死、*,府裏的美人兒恐怕比皇宮裏隻多不少,且個個人間絕色,隻是府裏的美人兒再美,恐怕也不及太子殿下的萬分之一,太子的相貌端的是天下無雙。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兒,前仆後繼,隻為了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親睞,可是太子伯騰向來視女人為衣服,沒幾天新鮮,就厭了。人人都以為自己會是例外,可惜迄今為止,那個能讓太子殿下另眼相待的女人還未出現。那些傷透了心的女子或者出家為尼,或者幹脆一了百了死了幹淨,即使有部分另嫁他人恐怕終其一生也忘不了這個妖孽太子。
“滾開,不長眼的賤奴才,知道我是誰嗎?就憑你們也敢攔我。”一身紅衣的嬌媚人兒氣急敗壞地瞪著攔在門口不讓進的侍衛。幾日前,她還是這太子府的座上賓,不過幾日光景,這些下人都騎到她頭上了,都道太子*,可她臨彩蝶在太子心中是特別的,這些奴才真真可惡。左不過她一時衝動打了太子的舞姬,這幾天太子也該消氣了,自己再說幾句軟化,太子肯定能原諒自己。
“臨小姐,請回吧,太子有令,若是臨小姐來了,一概不見。”侍衛們早就見不慣這位囂張任性的大小姐,如今這位大小姐失了勢,自然更不待見她了。
“我不信,你們給我讓開。”杏眸中隱約透出水澤,隻是倔強的含在眼眶中不落下。都說臨彩蝶自恃相貌出眾,又有個身份尊貴的哥哥在背後撐腰,自小便目中無人,刁蠻跋扈,其實性子卻也單純,隻是不懂收斂鋒芒罷了,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太子眉頭一皺,好好的興致都被外麵的吵鬧聲給敗壞了。
“去看看,何人在外麵喧嘩?”
“是,太子殿下。”
侍女鴛鴦得令走出門外,一眼就看見怒目圓瞪的臨彩蝶。心下鄙夷,這個蠢女人,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太子殿下不過是跟她玩玩,還當自己真是國色天香,真真是愚不可及。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掃了太子殿下的興致?”鴛鴦冷喝道。
“鴛鴦,你來的正好,我要見太子。”臨彩蝶就像突然看到救星一樣,急切地衝上去抓著鴛鴦的衣袖。
鴛鴦不動聲色地拿開了臨彩蝶的手,麵帶冷色地說道,“臨大小姐,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麼挑了這個時候來見太子,太子正在欣賞胡姬新排的舞蹈,恐怕一時半會沒功夫見您。”
“什麼?太子和胡姬在一起。”臨彩蝶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若說這些侍衛沒眼力,可是太子身邊的貼身侍女鴛鴦也這麼說,就是她再不會看人臉色,也看得出鴛鴦眼裏的嘲諷。連鴛鴦都這麼對待自己了,可見太子是真的不要自己了。他喜歡上了那個一身妖媚的胡姬,他這麼快就厭倦了嗎。
“那我先走了,改日……改日再來。”臨彩蝶低垂著頭,一臉頹敗。
鴛鴦和侍衛們都鬆了一口氣,這個大小姐胡鬧的勁實在沒幾個人受得了。
臨彩蝶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沒走出幾步,卻似瘋了一般衝進門內,侍衛們反應不及,沒能及時攔住她,鴛鴦氣得在後麵亂叫,她真是小瞧了這位千金大小姐。
臨彩蝶幾乎是用了全力的力氣摔進門內的,跌倒地上的力很大,她隻顧著護著自己的小腹,結果身上多處擦傷,小腿上還躺著血,樣子狼狽極了。
就是這幅慘兮兮的模樣,一下撞擊伯騰的眼裏,伯騰一雙狹長的美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有意思,也許他可以考慮多玩幾天。
“主子,奴婢辦事不利,請主子恕罪。”鴛鴦慌張地跪到地上。
“起來吧,狡猾的小狐狸豈是你能對付的了的。”伯騰說著眼眸一掃跪坐在地上的臨彩蝶,被那樣似無情又似有情的眼眸掃到,臨彩蝶頓時臉紅心跳。
鴛鴦一聽自己主子這話,怎麼好像對臨大小姐還有意思,不過隻要主子不怪罪她就好了,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該管的。
望著一身狼狽還能吸引伯騰注意的臨彩蝶,胡姬眼底的怨毒一閃而逝,旋即頗為幽怨地提醒太子伯騰道:“太子殿下,奴婢的舞還沒跳完呢,太子殿下不是最喜看胡姬跳舞嗎?”
“你們都下去吧,胡姬的舞本太子下次再看。”
太子一發話,胡姬再不甘心,也隻能隨著表演的舞姬歌姬出去了。
伯騰走到林彩蝶麵前蹲下,與她四目相對,一雙狹長的美目顧盼生輝,臨彩蝶隻覺得被這樣一雙眼眸望著,心都化作一片片棉絮,柔軟到不行,伯騰抬起臨彩蝶的下巴,“瞧瞧,這張小臉這麼慘兮兮的,本宮可不喜見你這副憔悴摸樣。”
臨彩蝶癡癡地望著伯騰,似乎三魂六魄都迷失在他的眼眸中,伯騰心下鄙夷,他最不喜歡別人對著他發呆,他的美貌在他眼中是一種負擔,並不能讓他更驕傲。
“跟我說說,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伯騰雖然厭惡,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