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苞和熊平兩人因為心裏怒火太大,對沙摩柯可以說是出手毫不客氣,每一招每一式無不是都用盡全力。
張苞和熊平兩人的武藝,當然都非常之高強。特別是張苞,他的一條丈八蛇矛絕對是得自張飛的獨門真傳,雖然因為年紀的關係還顯得不夠精純,但是威力肯定是不同凡響。所以,這兩人如此之拚命地相殺,沙摩柯即使再勇武,那當然也是感覺壓力變得越來越大。
劉禪對於這樣的場麵,此時因為對沙摩柯這樣的反複無常的性格的反感,也忍不住想要借著張苞和熊平兩人的手,好好地再教訓一番沙摩柯,也好讓他以後長長眼。所以,本來以劉禪的性格,是絕對會立刻製止的,這次卻是站在一旁看熱鬧了。
沙摩柯這時候顯然也被打出了真火。應該說,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蜀漢的將領所圍毆。第一次是在劉禪的軍隊裏麵,由趙風帶頭,左甫、黃泉和實惠三人做幫手,而這次則是張苞和熊平兩人一起上了。
沙摩柯本來性情就暴烈,能夠忍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他終於忍不住爆發,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暴喝,手上用出了十層力氣,。一時間,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發出了如同是狂風過境一般的嘯聲。
場上的戰鬥頓時變得更加激烈,很多的五溪蠻士卒都忍不住又喊又叫了起來,顯得是異常興奮,如同眼前的,不是一場嚴重的主將之間的火拚,而是一場校場的競技表演而已。
蓋猛此時正在往這邊趕來,顯然是已經得知了張苞和熊平兩人正在跟沙摩柯火拚的消息。劉禪看得很清楚,一眼就認出了蓋猛那一身白衣白甲,以及正往這邊馳騁而來的身影。
蓋猛的上半身有些微微地伏下去,雙眼之中顯出一絲焦急,銀白色的頭盔上麵有些泥土的汙漬,顯然是在剛才的戰鬥中被弄上去的。他的身上的衣甲也是髒亂的,有些地方的衣袍都破了。
劉禪一看就知道,蓋猛一定親自參加了戰鬥,而且戰鬥顯然還是異常凶險。當然,劉禪也立刻知道,蓋猛顯然是違反了將戒令的。但是從蓋猛的這副樣子判斷,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很危急,屬於將戒令的之外的特殊情況。
蓋猛很快就到了近處,他剛才其實在遠處的時候,已經將前方的火拚看得是一清二楚,這時候立刻高聲喊道:“住手,大家都趕快給我住手!”
但是爭鬥的雙方此時都在上火,蓋猛的叫喊顯然還沒有那樣的威嚴,能夠讓他們全部都停手。
不過,沙摩柯忽然對著張苞和熊平兩人高聲說道:“怎麼,你們兩個難道還想要繼續打下去嗎?”
張苞眉頭上挑,怒道:“我張苞今天要不把你這個背信棄義的蠻人打落馬下,就不可能消去我心頭之恨!”
熊平居然也附議道:“對,我今天要不讓你吃點苦頭,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付出代價!”
沙摩柯此時的臉色其實並不好看,但是卻還未失去理智,冷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們兩個人,也想要在這個時候打敗我嗎?”
當然,沙摩柯是有自己的優勢的,因為張苞和熊平兩人才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體力肯定是消耗巨大。否則以張苞加上熊平的實力,沙摩柯即使再勇武,即使再強悍,應該是不可能抵擋得住這兩人的圍毆的。所以,沙摩柯現在才會表現得如此之囂張。
沙摩柯接著說道:“告訴你們兩個,不是老子不想跟你們打下去,而是你們的世子已經在看著你們兩個在發瘋了!”
沙摩柯隨即向著劉禪所在的方向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