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聞言大驚,問道:“那是何人的部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的軍隊撤退的道路上麵的。”沙摩柯那黝黑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抹蒼白的顏色。他其實想到的是,自己的退路如今已經被江東軍徹底封死,卻絕對想不到其實幹這事的是劉禪親自統帥的軍隊。
那個小帥立刻回道:“根據那些跑回來的人所說,對方似乎不是敵人,而是荊州軍和江州軍,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殺起我們的人來卻根本是毫不示弱的。這真的是很讓人懷疑,對方是不是江東軍假扮的。”
沙摩柯點點頭,自己低聲嘀咕了起來:“現在這可如何是好呢?看來江東軍不止是準備了賀齊的那支潛伏起來的大軍,而且還有其他的大軍現在才剛剛出現啊!看來這場仗確實是沒法打了的。我真他娘的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被宗預那個混蛋所鼓動,結果現在才回落到這樣的下場!”
但是沙摩柯氣餒雖然是氣餒的,但是現在總歸還是先逃命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所以,他自己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現在調轉方向回去是不可能的,估計蓋猛他們的軍隊現在已經損失慘重,已經無法再跟自己合作了。
那麼對沙摩柯自己而言,現在也就隻有選擇繼續前進突破敵軍的攔截,而且時間和動作上麵都要快,否則敵軍一旦消滅了蓋猛他們的軍隊,接下來被合圍的可就是自己的軍隊了。
於是,沙摩柯再度展現出來了他那天生的悍勇之氣,傳令全軍跟著他一起往前麵衝,一定要衝破敵軍!
沙摩柯隨即率領著五溪蠻的軍隊,浩浩蕩蕩地向著劉禪這邊殺了過來。
但是當沙摩柯來到了劉禪和於禁軍隊的陣前的時候,看到前麵的大軍已經依照有利的地形展開了龐大的陣勢。這本來就不算是特別奇怪的事情,讓沙摩柯感覺最為傻眼的是,對方的士卒真是都穿著清一色的荊州軍和江州軍的秋裝號衣!
但是最為讓沙摩柯無法理解的是,對方軍隊之中打出來的旗號,很多都是寫著“於”字的。江東軍之中有沒有姓於的將軍他沙摩柯不知道,但是劉禪麾下姓於的將軍,根據他所知道的,也就是於禁於文則這個名將了。
也就在沙摩柯猶疑不定的時候,對方軍陣之中忽然就閃開了一條通道,肯定是他們的什麼大人物要出場了。
沙摩柯的視力一向都是極好的,一雙巨大的虎目隨著對方大人物的出場,隨即就睜得更加巨大了——首先出現的人物他確實還算熟悉,漢中王世子劉禪!
劉禪的身邊落後一個馬頭的是於禁於文則!
沙摩柯這時候是終於可以確信了,這些軍隊裏麵飄揚著的於子的旗號,確實是他於禁於文則的軍隊的旗號!
然後,於禁的後麵可就是趙風跟他的白耳禁衛了。
看著劉禪悠然地出現,並且堵死了自己的軍隊的退路,沙摩柯忽然就不再如同剛才一般驚恐了。他的膽氣忽然間就又雄壯了起來,似乎剛才心裏的對後路被江東軍堵截住的那種恐懼感,從來就沒有在他的心裏出現過似地!
沙摩柯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欺軟怕硬、得寸進尺的混蛋。可惜,這樣的人在天朝滿地都是,在大街上隨便拉住一個人,十有八九都是沙摩柯這幅德行的人。以至於,沙摩柯這樣的人看起來其實也特別具有代表性。
沙摩柯心裏的怒火上衝,忽然就想要立刻縱馬過去,好好地辱罵那個膽敢跟自己過不去的劉禪小兒。但是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忽然發現這樣做是不太對的,有些太過冒險了一些,便立刻停下了冒險的心思。
與此同時,劉禪扭頭對於禁說道:“於將軍,你留在這裏指揮全軍,我要過去跟沙摩柯那個混蛋說說話。到時候你就聽我的命令再行動。”
於禁點點頭,答應道:“世子放心前去,這邊的軍隊有末將在呢!”於禁之所以答應的如此之痛快,乃是因為劉禪現在的軍東,他們先前已經商議過了,現在隻是按照計劃在行動而已。
於是,劉禪便帶著趙風、施惠、左甫以及一直都留在於禁身邊充當貼身護衛的黃泉,五個人便一起緩緩地向著為什麼的軍隊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