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戰場上麵的情況,也是跟著一並傳送過來的。此時張苞和蓋猛的軍隊的形勢已經變得更加危急,據說已經陷入了江東軍的層層包圍之中,要是沒人過去救援的話,極有可能真的是會被敵軍所圍殲的。
沙摩柯率領五溪蠻的軍隊逃跑,卻陷蓋猛等人的軍隊入敵軍的重圍而不顧!劉禪麵對著這樣的消息,當場就暴怒了忍不住就叫罵了起來:“沙摩柯當真該死,五溪蠻當真該死……!”
就在劉禪鬱悶不已的時候,於禁的先頭部隊之中,忽然派人也給劉禪這邊送過來了一條消息,說是他們那邊的前方已經遇到了五溪蠻最先敗逃出戰場的部隊,雙方之間的距離應該不會超過三裏的路程。於禁詢問劉禪,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
劉禪這時候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對於禁的傳令兵厲聲道:“怎麼辦?還能夠怎麼辦?你立刻回去傳達我的命令給於將軍,讓他立刻將解煩軍的陣勢展開,將五溪蠻的全部人馬攔截下來,不準任何一個人過去,我這邊的人馬會立刻就趕過去的。”
那個傳令兵見到劉禪聲色俱厲的摸樣,早已經嚇得呆住了,在劉禪吼了他一句,讓他趕快離開的話之後,他這才緩過神來,急匆匆地上馬跑掉了。
劉禪隨即傳令下去,全部人馬原地拋下所有輜重,隻攜帶必要的武器跟隨他前進就可以了。
於是,劉禪所率領的後軍人馬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先頭部隊那邊趕去。
很快地,劉禪一馬當先由白耳禁衛保護著,已經可以看到於禁的解煩軍的後麵的軍隊。他們已經成一個扇形展開,形成了一個阻截的陣勢。但是因為這裏是平原地區了,以解煩軍那樣不到五千人的兵力,展開的時候橫截麵的寬度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劉禪便立刻當場對後軍的人馬做了分配,各自分出了兩支二千五百人的部隊,向著於禁的解煩軍的兩翼開拔過去,並且在兩翼之外也橫向擺開陣勢。然後,餘下的一千人馬則是留在最後麵充當預備隊。
指派完畢了命令,劉禪因為心裏焦急,便並不查看完畢他們列陣完畢,而是立刻就帶著白耳禁衛就向著解煩軍的軍陣之中衝了過去。
劉禪很快就見到了於禁。
然後,他也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稀稀落落地站著一些身著著奇裝怪服的五溪蠻士卒。他們顯然是已經認出來了攔路的荊州軍士卒們的號衣,以及於禁的軍隊的旗號,所以他們才會全都停下腳步不動,而不是如同一般的敗兵一樣,見到前方有軍隊攔截道路便立刻掉頭向著別的方向繼續抱頭鼠竄。
於禁已經觀察了那些五溪蠻的士卒有些時間了,心中對五溪蠻的軍隊的情況,大概也是有些了解的了。前麵那些人,肯定是手腳最快或者最先逃跑的五溪蠻士卒,所以現在的人數並不多。不過,根據於禁的經驗來判斷,既然這些人出現了,那麼五溪蠻的大軍距離這裏應該也不會遠了的。
劉禪聽完於禁的判斷之後,目中寒光一閃,忽然就冰冷地對於禁說道:“於將軍,現在全軍上下第一下第一線的臨陣指揮權就交給你了,你隻需要執行我下達的各項命令就可以了。”
於禁的臨陣戰鬥的經驗當然是要比劉禪豐富的多的,他這輩子都不知道已經親自參加了多少次大戰了。於禁責無旁貸的答應了下來。
“我給你的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刻率領軍隊向前方壓進。若是有人膽敢阻攔的話,全部格殺勿論!”
劉禪的這道命令一說完,語氣之中充滿了濃烈至極的殺氣。
於禁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時候也忍不住就露出一絲驚訝了。因為世子的這道命令從另一個方麵理解,前麵那些可能妨礙到軍隊前進的人,無非就是五溪蠻的士卒,而世子要殺掉的正是他們!
於禁不由得有些色變了,問道:“世子,他們可是我們的盟軍啊,真的是要殺嗎?”
劉禪冷笑道:“盟軍?沙摩柯什麼時候忠職過我軍的盟友這個角色了!今天他既然不忍,就別怪我這邊對他們不義!”
然後,劉禪忽然抬頭看了看天,天很藍,陽光有些刺眼,天空有幾朵白雲在無聊而孤獨地飄著,如同藍色海洋上麵漂浮著的幾個冰塊。
劉禪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本世子一向太單純,對待沙摩柯還是太過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