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切都好說話了,沙摩柯在張飛的麵前表現得分外地謙遜,頓時看得一直隨性的宗預是目瞪口呆。他的心裏其實都忍不住在咒罵著沙摩柯,他出事五溪蠻的時候表現得那樣強詞奪理,可是在張飛將軍的麵前,卻又立刻換上了另外一副麵孔了!真是可惡至極!
進入城內之後,張飛便派人安排沙摩柯的軍隊陸續入住城內的軍營,然後他便帶著沙摩柯來到了他的府衙,安排沙摩柯入住休息了。
然後,張飛便接下來召見了宗預這個自己在江州的老部下了。他向宗預了解了一些關於五溪蠻和沙摩柯的情況之後,才讓宗預也去休息了。
當天夜裏,張飛在府衙大擺筵席為沙摩柯接風洗塵。
其實,蜀漢的軍隊之中一向是禁酒的,但是今天是沙摩柯到來的日子,算是特殊情況了。所以,張飛麾下的軍需官,很開明地給他們提供了不少酒水。
張飛的酒癮雖然不像胡綜那樣嚴重,但是也算是個酒鬼一流了,早就因為喝不到酒而特別難受了。如今終於是有酒喝了,而且還是名正言順地有酒喝,所以他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
於是,張飛在沙摩柯的麵前,展現了一次他的海量。其實沙摩柯當然是也是海量的,兩人邊開始鬥酒了。也不知道他們最終是喝了多少壇子酒了,酒壇都在宴會廳裏麵堆積成為了一座一人高的小山。
而結果也是不言而喻的,張飛和沙摩柯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不過,酒友之間總是能夠形成一種特殊的情感的,張飛終究是用這一頓酒,再度贏得沙摩柯的信任和敬重。
於是,在第二天下午張飛召見沙摩柯商議接下來的軍事行動的時候,沙摩柯毫不推辭地就高高興興地過來了。
這兩個人的身體素質真的是不得了,昨天晚上喝下了那麼多酒,一般人即使有兩個肚子的話,都已經被撐死了。可是,看他們兩人現在的情況,隻是睡了一覺起來之後,精神頭居然依然是如此之高昂!
沙摩柯在向張飛見禮過後,張飛隨即便告訴了他麾下的蓋猛軍和張苞軍現在的動向。然後,他們兩人邊開始商議起來了,五溪蠻的大軍接下來應該如何的動作了。
沙摩柯的表現倒是讓張飛感覺有些意外的。他昨天已經從宗預那裏了解到了沙摩柯的性情,這是個身具狡詐和暴烈於一身的野蠻人。但是沙摩柯今天在張飛麵前的表現,根本就不同於宗預告訴張飛的情況——沙摩柯居然異常地好說話。
而且,沙摩柯跟張飛說話的語氣,居然還顯得非常客氣。以至於張飛都感覺自己出現了一種幻覺:這個沙摩柯根本不是什麼五溪蠻的蠻王,這應該是個知道禮儀的漢人啊!
而就在張飛和沙摩柯兩人商議的當口,蓋猛和張苞兩人的戰報終於是被送到了蒲圻城來了。張飛看過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蓋猛和張苞的軍隊的損失,他還是承受得起的,哪裏有打仗不死人的。但是,他也從戰報裏麵,讀出了前線的將士們對江東軍精銳部隊戰鬥力的憂慮了。
何況,現在雙方的戰事陷入了僵持,孫晈的軍隊隻是出動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還不知道動向的情況下,形勢對蜀漢軍而言並非有利的。
所以,張飛便立刻想到要向他們增援了。於是,沙摩柯的軍隊成為了最佳的選擇。
張飛隨即便將情況告訴了沙摩柯。沙摩柯便向張飛一拱手說道:“張將軍,隻要你能夠給我的軍隊提供充足的後勤補給的話,我立刻就率領出發!”
張飛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以蜀漢軍現在的後勤狀況,供養五溪蠻的二萬大軍,還是不成的問題的。
第二天一早,沙摩柯在張飛的相送之下,率領著軍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