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兩支軍隊,分別潛伏在魯村的上遊和下遊,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時候,一個斥候急匆匆的從自己的馬上跳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蘆葦蕩中。
這個斥候隊員並未如同其他人一樣,走路的時候盡量放輕收腳。他就這樣徑直衝了進取,周圍的蘆葦被那斥候隊員弄得嘩嘩作響。
那個斥候隊員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身材顯得不甚高大的將軍的麵前,稟報道:“稟呂將軍,敵軍已經有部分人馬過河了。”
其實,這個將軍就是呂岱了。那麼這支潛伏在蘆葦蕩中的軍隊,不問自知,必定是他從廬陵郡率領過來的敢死軍了。不過,呂岱這裏現在隻有一半的敢死軍,另一半如今正潛伏在魯村上遊的山區裏麵。
呂岱一向溫和的臉上,在夜色中雖然已經看不清楚,但是眉頭的皺起還是看得見的,可見他現在也顯得嚴肅起來了。
呂岱立刻叫來傳令官,讓他向魯村上遊的敢死軍發出行動訊號,然後傳令全軍人馬解除潛伏狀態。他們要向正在魯村過河的蓋猛的騎兵隊發動突襲了。
袁河的對岸,河邊的蘆葦蕩裏麵同樣是充滿了蛙聲。蘆葦蕩裏麵,也同樣潛伏著很多的人影。
就在蘆葦蕩旁邊的河岸上麵,站立著一個身著白色衣甲的高挑將軍,身邊則是有眾多護衛隨行保護。他的身材並不強壯,佩戴著一把寶劍,雙目之中炯炯有神。他正在凝望著熊平所部人馬渡河的方向。
袁河上的風吹過,揚起了他身著的白色衣袍的下擺。此人,此刻是顯得如此之遺世獨立。這人不是陸遜還能夠是誰呢?他的身後的蘆葦蕩裏麵,同樣潛伏著他的四千人馬。
很快地,便有斥候隊長前來陸遜稟報,說是敵軍已經過河的人馬,已經超過一千三百人之眾了。
陸遜淡然地點點頭,不置可否地讓那斥候隊長下去,並且派人繼續監視敵軍的過河行動。
很快地,斥候隊長又過來報告,說是敵軍已經有一千五百人渡河了。
陸遜這次點點頭,緊握著劍柄的右手緊了緊,似乎是顯得頗有些緊張了。但是,陸遜還是不置可否地讓那斥候隊長繼續派人探查敵情。
很快地,斥候隊長又回來報告,說是他的斥候隊員已經跟敵人的斥候隊交上手了。他向陸遜建言,接下來,蘆葦蕩這邊,恐怕有被敵人察覺情況的危險性。
分析情報,乃是斥候隊長的責任之一,加上斥候隊乃是軍隊行軍打仗的最重要消息來源,所以斥候隊長在軍隊之中的地位尤為特殊。除非是妄自尊大的狂妄之輩,否則都一定會重視斥候隊長做出的建議的。
陸遜當然不會例外,終於詢問道:“你預計敵軍還有多長時間能夠發覺我們的行蹤呢?”
斥候隊長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隻是說道:“應該很快。”
很快,其實也就意味著時間緊迫了。
於是,陸遜便說道:“我們要再等等。這次作戰的主力,乃是呂岱將軍的敢死軍。也隻有他的那支敢死軍,才能夠勉強與敵軍的騎兵隊對抗了。所以,我們需要等待呂岱將軍的出擊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