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平的人馬首先走了。然後,賈慶的一千人馬因為是趕不上騎兵隊的,所以隻能夠做為第二部分人馬啟程。當然,希望賈慶的這支人馬也能夠及時趕赴到戰場上麵參戰吧。
孟溪隨之也就成為了這個營區的主將了。
孟溪在休息了半天之後,體力終於是得到了補充。經過了急行軍之後,又熬夜了一個通宵,加之當時的形勢非常危急,精神出於亢奮狀態,都是非常容易讓人產生疲憊的感覺的。
如今,精神奕奕的孟溪,便開始要想出如何收降這些被製伏的敵軍士卒了。他尋思了一陣之後,感覺若是按照一般的情況而言,都是將一般士卒強行收編,然後防止他們乘機逃跑,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那些高級的將官才是最為麻煩的部分。那些人有知識有文化,有地位還愛麵子,大多都有忠君愛國的思想,往往是非常頑固的。孟溪想要在短時間內收服他們,隻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的。
不過擒賊先擒王,孟溪昨天晚上就是先收服了賈慶,然後連帶著賈慶手下的兩個屯長,也跟著賈慶歸順了,簡直就是買一送二的絕佳好買賣!所以,孟溪很快就將主意打到了徐詳的身上。
於是,孟溪立刻派人將徐詳給押解了過來。
徐詳現在的樣子,實在是顯得頗有些狼狽了。他的身上原本捆綁著的繩索,雖然早已經被解開了,但是那身原本華麗的錦衣,如今卻已經沾滿了泥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他的臉上也是沾了泥土,頭發原本束得很好,如今卻變得披頭散發的,如同是個路邊的乞丐。
孟溪見到徐詳這副模樣,跟昨晚見麵時候的樣子,差距實在是不小,想必這個家夥被押解起來的時候,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孟溪的心裏,頓時就有些同情徐詳了,堂堂孫權的親信之人,如今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但是,孟溪也並沒有請徐詳入座,輕咳一聲,對徐詳道:“徐將軍,昨晚的事情委屈你了。”
徐詳有些惱怒地看著孟溪端坐在,那張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桌案的後麵,神色卻顯得是如此之意氣風發的。
徐詳也並不向孟溪見禮,隻是站立在堂下不動也並不說話。其實,他的軍隊的情況,徐詳早已經聽那些守衛他的護衛隊員得知了,自己的軍隊被熊平和孟溪兩人兵不血刃就給擺平了。
特別是眼前的這個孟溪,昨晚的事情幾乎都是由他一個人給搞出來的,他現在怎麼可能還會對孟溪有什麼好感呢?
孟溪見到徐詳這樣子的表現,心裏也並不生氣,徐詳的表現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孟溪笑了笑,向徐詳一拱手道:“徐將軍,我這次請你過來,乃是有話想要跟你一談的。”
徐詳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難道你收降了我的軍隊之後,還感覺到不滿足,還想要勸我歸降你們,幫助你們去攻打我江東嗎?”
孟溪忍不住咦了一聲,這個徐詳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嘛,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孟溪不由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很誠懇地說道:“不瞞徐將軍,本校尉確實就是這個意思。隻是不知道你徐將軍心裏現在是如何地想法呢?”
徐詳忽然冷哼了一聲,雙目緊盯著孟溪,非常不客氣地說道:“告訴你,你若是想要我投降,除非是天塌下來了!”
孟溪繼續勸道:“徐將軍,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家主公劉玄德乃是正統的漢室貴胄,我家世子殿下又是仁義非常之人,必然是會善待將軍的。”
徐詳聞言,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劉玄德隻是個織席販履之輩,安敢自稱漢室貴胄?劉阿鬥年紀不足成年,實乃是一個頑童而已,居然還敢妄稱是仁義之人?”
孟溪眉頭一皺,這個徐詳真的是相當的狂妄啊,居然敢這樣說劉備了世子劉禪!
但是,孟溪還是耐著性子,盡量不動肝火。因為在孟溪看來,這個徐詳既然是孫權的親信,若是能夠將之降服了,將來必然會對世子有著一定的幫助的。
所以,孟溪還是繼續勸說道:“徐將軍請慎言。我家主公乃是天下人盡皆知的漢室宗親,遠在許昌的皇帝陛下都要稱呼他一聲皇叔的。你如何敢在我這裏,如此輕侮我家主公?我家世子殿下,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已經能夠率軍南征北戰,先是擊敗了曹魏的諸多大將,然後還在荊州擊敗了你們江東軍。更何況,我家世子治軍嚴厲,從未擅自殺害過一員俘虜。如此之人,若是算不得是仁義之人,那麼這天下間可還有什麼仁義之人呢?”
徐詳的職業,注定了他要比任何人都了解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的。所以,劉備和劉禪兩父子的事情,他若是說不清楚,那絕對是在瞎掰的。
所以,徐詳的老臉頓時就有些發燒了。但是他由於他的臉上實在是太髒了,根本就看不出變成了紅色的。
徐詳還是比較死要麵子的,當即又冷哼了一聲,道:“總之,我家主公如此之厚待我徐詳,我斷然不可能投降於劉阿鬥那個小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