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疆顯然是見慣了張飛的德性的,但是鄧艾卻忽然感覺頗有些不太適應。他在醫國院裏麵也是混習慣了,裏麵的人除了他的老師石廣元有些不修邊幅之外,個個都是很注重自己的著裝的。以至於,連他自己都受到了影響。
所以,此次出來見張飛,鄧艾還特意為自己打扮了一番。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的這番打扮,隻怕是白費心思了。
兩人隨即同時上前向張飛見禮,鄧艾還特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張飛隻是輕輕地點點頭,一雙豹環眼在範疆和鄧艾兩人掃過。他的目光實在淩厲,誰叫底下的這兩人,他現在都看著感覺不爽的。
現在的天氣雖然炎熱,範疆和鄧艾兩人的心裏,卻忽然生出一絲拔涼拔涼的寒意。
範疆久在張飛麾下效力,更是被張飛的積威所攝,身體竟然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可見他對張飛究竟是多麼地畏懼了。
鄧艾的表現倒是比較好,心裏雖然前確實感覺有些驚惶,但是他是個麵對呂蒙和徐盛的大軍圍城的人。他死都不怕,自然也不可能如同範疆表現得那樣懦弱的了。鄧艾的神色隨即就變得比較平靜,甚至還不無鄙視地看了範疆一眼。
張飛將底下兩人的表現,都看在了眼內。他這才對兩人說道:“你們此時過來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範疆連忙回答道:“張將軍,我們是來向您請令,是否可以讓我們的水軍運載的軍隊登陸了。”
張飛還沒有回複範疆,鄧艾就立刻意識到範疆的話裏是有問題的。自己可是世子劉禪的軍隊,而且還是世子親自發出來的征調令。那麼也就是說,自己的這支軍隊,無論怎麼說,那都是張飛的援軍啊!
想到這裏,鄧艾的膽氣一下子就壯了起來。他立刻上前一步,頗有威勢地說道:“張將軍,我下轄的軍隊並不準備在沅水的河口處登陸,再前來這裏與您的軍隊會合一處了。”
張飛眉頭一皺,以為鄧艾是不準備跟自己一起出擊江東。他的雙眼便看著鄧艾,語氣有些不悅地問道:“鄧艾,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鄧艾顯然有些受不了張飛的那樣淩厲的目光,隻得微微低頭,回道:“不瞞張將軍,末將這裏已經有了攻陷前方攔路的益陽城的計策。這次過來,一則是想要見張將軍你一麵;二則,則是前來請求你的支持的。”
張飛是個外粗內細之人,見鄧艾說話之中,總是隱隱地要將他的軍隊的地位,與自己的軍隊持平的樣子。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知道鄧艾這小子的誌氣倒是不小,居然想要與自己分庭抗禮。
不過,張飛是不與鄧艾一般見識的,而且他也開始有些喜歡這個鄧艾的性情了。他便問道:“你有何計策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