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民的右手一揮,人馬便緩緩地通過了城門,門道雖然不深,但是裏麵的空氣去較之外頭的要冰涼,讓人忽然感覺起了雞皮疙瘩。
過了門道之後,葛民就見到前麵沾著一個年輕的身著都尉衣甲的校官。他走上前攔住了葛民的隊伍,不溫不火地要求葛民下馬。
葛民向那都尉一拱手之後,便從馬上下來,問道:“這位大人有何指教呢?”
那都尉又上下打量了葛民一眼,見到葛民的級別應該比他的要高,便還禮說道:“你可隨我來,我家東裏大人要你去見你。”
葛民點點頭,詢問了那人的名字。此人原來叫做曹八,乃是城門都尉,也就是專門負責看守宛城此處城門的一個都尉而已。
葛民心裏暗笑,此人一個個小小人物,在自己麵前居然也敢這般耍派頭!但是他跟隨了那個都尉向著旁邊走去。
沒走幾步遠,葛民就見到東裏兗已經背著手站在那裏等著他過去了。
曹八便為葛民介紹道:“葛將軍,這圍便是我們宛城的太守,東裏大人。”然後,曹八便走到了東裏兗身邊與他耳語了一番。葛民心裏一動,猜測這個曹八恐怕是在向東裏兗報告對自己的觀感之類的吧。
曹八確實是在向東裏兗報告說,經過他的觀察,這支敗兵似乎並無問題。待得他說完之後,東裏兗向他點點頭,心裏卻感覺到一陣輕鬆。
其實,東裏兗也不是那麼沒有心眼的一個人,否則怎麼可能做到一郡太守這樣的高官呢?他雖然放葛民人馬進入了宛城,但是心裏的疑慮猶存——這支人馬雖然都穿著曹軍號衣,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敵軍假扮的呢?上次呂建的大營,不就是這樣被敵軍給奪去了嗎?
東裏兗隨即慢步走上前,問道:“你既然是從安眾敗退下來的,為何不去鎮平,卻要來我宛城呢?”
葛民拱手道:“回東裏大人,昨晚末將帶著一眾人馬衝出安眾後,一路上慌不擇路,隻顧著沿大路跑。等到天明時分,我們才發現已經到了宛城南麵,也就隻得先到這裏來修整一下,先討點糧草之後,再行考慮接下來的去向。”
東裏兗點點頭,覺得葛民的話裏並無什麼破綻,便說道:“如此也罷,你們就暫且留在城內休息個一兩天吧。我想到時候,劉阿鬥的軍隊恐怕也要過來了。”
葛民髒兮兮地臉上,頓時向東裏兗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露出了一口燦白的牙齒,說道:“多謝東裏大人收留。”
然後,葛民便要向東裏兗跪倒拜謝,東裏兗下意識地就要過去攙扶葛民。
這時候,葛民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忽然伸出他那支粗壯的左手,一把抓住了東裏兗的衣襟。右手之中佩劍迅速出竅,便向著曹八劈了過去。
曹八倒是還有些能耐,在被葛民的忽然出手製住太守大人而嚇了一跳之下,居然還看看能夠反應過來,便向著一旁閃身避過了偷襲!
葛民口中冷哼一聲,左手一甩,東裏兗口中發出一聲驚呼,便被葛民摔得摔倒在後麵的地上。葛民口中隨即高聲喝道:“大家動手,奪下城門!”
葛民隨即揮舞長劍攻向曹八,長劍在陽光照映下,閃過一抹燦白光芒,上麵似乎充滿了殺機一般。
曹八倒也不是無能之人,驚叫道:“東裏大人,你快起來,向著城裏跑!”然後,他也立刻拔出配劍迎戰葛民。可是東裏兗早就被葛民的突然出手,嚇得腿腳酥軟,加上忽然想起來當時被侯音劫持的情境,整個人根本就是已經嚇傻,完全沒有聽到曹八的提醒。
隻聽得一聲脆響,兩人的長劍便撞擊在了一起。葛民的力量奇大,居然一劍就打歪了曹八的劍。曹八忍不住驚呼一聲,便立刻向後方退卻。葛民當然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對方的,立刻揮劍追擊上去。
雙方又鬥了七八招之後,曹八已經完全抵敵不住葛民的進攻,額頭都開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