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護衛興衝衝地跑進來,向唐必兩人報告道:“啟稟兩位校尉,世子的援軍已經來到城外了。”
唐必兩人當下正在發愁兵力不夠用,世子的援軍派的真是太及時了。唐必當即問道:“世子派了多少人過來,由何人領兵?”
護衛回道:“足有兩千人之眾,一千五百騎兵和五百步兵,由關索將軍統領。”
居然是關索親自帶兵前來,唐必與倪痕兩人大喜之餘,親自出城將關索迎接入城。回到指揮部之後,由於現在的軍情實在緊急,唐必就將倪痕擬定的作戰計劃,指著地圖上的方位,詳詳細細的告訴了關索。
其實,本來世子下達給關索的命令,就是讓他支援唐必與倪痕二人守住白牛邑而已,並未讓他可以主動出擊。
關索陷入了思考之中。但是關索感覺倪痕的計劃,比單純死守白牛邑的方法,要高明了很多。世子雖然說過,作戰要遵循作戰計劃行事,但是也說過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必要時候也需要因時因地修改原定的作戰計劃。
所以,關索其實並未遲疑多久,便說道:“好,就按照倪痕校尉的計劃行事吧。”然後,關索從唐必與倪痕二人手中,接過了白牛邑全軍的指揮權。
關索的目光在唐必與倪痕兩人身上掃過,說道:“小河邊並不需要多少人手,隻需要派出斥候隊以及二百騎兵幫忙就可以完成任務,由一個小校統領便可以了。那麼,你們誰願意帶兵進入山區埋伏呢?”
雖然守城與進山設伏,同樣都可以立功,但是明擺著進山更加容易立下大功。唐必看了倪痕一眼,居然一改平日裏的精明風格,豪爽地說道:“這條計策既然是倪痕想出來的,我看進山的部隊,就由他統領吧。”
關索見唐必居然不爭功,心裏倒也佩服他的豪邁,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從我帶來的騎兵隊中分出八百人,以及五百步兵給倪痕。”
倪痕感激地看唐必一眼,欣然向關索領命。
不久之後,徐商就得到斥候屯長前來回報說,他們已經掃清西寨周邊五六裏之內的所有敵軍斥候。徐商大喜,斥候們的行動還是挺快的,忍不住就誇獎了那屯長幾句。然後,徐商便派人叫來了高成與高登兩兄弟。
徐商問兩人道:“你們的人馬都準備好了嗎?”
高成答道:“回徐將軍,人馬都已經點齊,如今已經都在候著您的命令呢!”
徐商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高成,以你部的二千人為前軍;高登,以你部的二千人為後部,我自領軍三千為中軍。現在,立刻三軍齊發。”
高成聽到徐商讓他擔任前軍的領軍,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欣喜之色。以七千人去攻打一個不足二千人放手的要塞,肯定是一定可以攻下的。那麼到時候,他這個最先到達的前軍領軍的功勞必定是最大的了。
高成當即拜道:“是,末將遵命。”然後,他便不無得意地瞥了一旁的高登一眼。高登的臉色顯得很是不服氣,看向高成的目光之中倒是充滿了嫉妒。
但是命令已經下達,高登也隻得向徐商領命。三人便一同走出徐商的營帳,來到寨內的校場帶著人馬便出發了。
徐商此次乃是挾帶怒氣而來,所以一路上不停地催促軍隊一定要加快行軍速度。因此,他們很快就已經來到白牛邑外圍五裏之處。
這時候,徐商軍的斥候屯長急匆匆地要前來稟報,說是有緊急軍情。斥候隊乃是軍隊的眼睛,徐商不能不見,何況還是有緊急軍情呢!
徐商立刻讓人將斥候屯長帶了上來,卻發現他在這冬日裏,居然已經滿頭大汗,就是身上還帶著一絲血跡,顯然是親自參加過戰鬥了。
徐商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快快將情況報來。”
那斥候屯長上前拜道:“徐將軍,我們斥候隊在此地北麵河灘地帶發現敵軍蹤跡,還與他們的斥候隊發生了激戰。對方似乎是在河灘那裏的蘆葦蕩裏麵埋伏了人馬,還派出不少於我軍的斥候在巡查周邊。”
徐商眉頭一皺,根據情報,白牛邑的敵軍的數量不過才兩千人,劉禪軍現在剛剛打下安眾城塞,應該是還來不及向白牛邑增兵的。那些伏兵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徐商便問道:“你們真的確認蘆葦蕩裏麵有伏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