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上前說道:“世子,其實曹仁今早是有人派人前來大營,通報使者的事情的。隻是當時世子你既不在大營,也不在此地,已經出去追擊敵人了,所以情報並未傳遞到您的手上。”
劉禪點點頭,其實他本來就隻是在為自己,不立刻回到大營去,找一個托辭罷了。不過,如今既然孟溪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隻是恐怕要讓自己再辛苦一下了,便問道:“曹仁的使者是是哪一個,此次前來見我,目的又是為何?”
孟溪答道:“回世子的話,馬良先生說,那位使者是滿寵滿伯寧。他似乎是為了曹仁軍退出樊城的事情,來找您最最後的協商的。”
劉禪聞言大喜,笑道:“好啊,這曹仁那榆木腦袋還真是開竅了,沒有枉費了我先前那樣勞師動眾使用計策啊!不過,曹仁那榆木腦袋,怎麼就忽然開竅了呢?”
孟溪這邊似乎了解到的情況,比熊平那邊要多、要詳細。他繼續回複道:“根據咱們內部的情報顯示,昨天晚上樊城內的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們城外偵察的斥候,聽到從城內傳來一陣陣嘈雜的叫喊聲。隻是他們由於事情發生在城內,他們並無法進去確認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劉禪讚許的看了看孟溪,這個家夥果然是有一套,顯然非常了解收集情報的重要性。所以他即使跟隨自己在外頭征戰,但是樊城那邊的消息,還是一直沒有被他給遺漏掉,此人倒真是個人才。
劉禪問道:“會不會樊城內的士兵發生了嘩變了呢?”
這個問題,孟溪早就已經想過了,知道世子是個不喜歡吱吱唔唔的人,便立刻幹脆利索地回到:“屬下覺得,事情應該並非如此。因為根據斥候回報,但是城內隻是喧嘩,並無發生大火或者爆發大規模武力衝突的跡象,城頭守衛的士兵也顯得還比較鎮定。綜合以上種種跡象來看,城內曹兵爆發騷動是有可能的,但是嘩變應該是不可能的。”
劉禪聽到孟溪能夠如此細致地對事情進行分析,心裏很是高興,笑道:“很好,孟溪你分析得很好。如此看來,城內曹兵即使沒有嘩變,但是可見人心已經很不穩定。這恐怕就是逼得曹仁,不得不考慮我讓他主動撤離樊城的意見的原因了吧?”
孟溪拱手施禮道:“世子英明,正應該是如此。”
劉禪上前將孟溪扶起來道:“你就不必多禮了,日後你也還需要象現在這樣持續關注更方麵的情報。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直接前來告知我。”
然後,劉禪便又對熊平說道:“熊平,今後你可要多向孟溪學習學習,多多關心對敵情報的收集。”
熊平大眼一睜,很是不服氣地看了看孟溪,孟溪的頭立刻就低了下去,並不跟熊平對視。但是熊平當然不敢跟世子爭辯,當即口稱遵命了。
劉禪這才吩咐道:“左甫跟隨我一同回營,其餘遊俠跟孟溪留在這裏休息一晚再回去。”然後,他便又讓熊平撥出一百騎兵保護他回營。
而此時的中營軍大營的帥帳內,倒也顯得頗為熱鬧。
馬良先生正在陪著滿寵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