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頓時被說得麵紅耳赤,隻是向劉禪拱拱手,然後便帶著一百名親衛向著山下衝去與他的伏兵會合了。
趙風有些不解地問劉禪道:“世子為何要放了他呢?”
劉禪笑道:“放他自然是有用處的。一則,曹仁打了一輩子仗,怎麼可能不知道此行的危險,一定早就將樊城的事務委托給了滿寵。滿寵的才能自然是勝過曹仁的,若是曹仁被抓,我們隻會直接麵對滿寵這個更厲害的敵人而已;其二,曹仁回去之後,本世子的第二步計劃才能夠繼續施行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曹仁終於突破荊州軍的包圍圈,灰溜溜的向著城西逃去。可是他此次帶出來的一千五百人,卻已經折了五百多人。這不僅讓他感覺羞憤難當,而且偏偏自己又不能夠咒罵劉禪感覺得到,最後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裏吞了!
當曹仁帶著敗兵灰頭土臉地走到半路的時候,方才碰到滿寵帶著一千士兵前來接應。
滿寵見到曹仁軍個個形象狼狽,似乎是又經曆了一場敗仗似的的。他的心裏不禁身為驚訝,連忙策動坐騎在人群裏尋找曹仁。
很快地,滿寵就看到曹仁那高大魁梧的身形。看曹仁的樣子,應該是完好無損的,滿寵這才稍微放心了。
滿寵這才策馬過去,先是向曹仁見禮,然後說道:“都督,您終於回來了。不過,都督這究竟是出什麼事了,您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難道是劉禪那廝在耍詭計不成?”
曹仁頓時感覺臉上無光,臉色就變成了紫色的了。他連忙將滿寵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並非中了劉禪的計策,而是咱們自己自作自受,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白白損失了五百餘士卒!”
滿寵還是不解,疑惑道:“都督的意思是……?”
曹仁壓低聲音道:“原來劉禪那邊卻是早有準備,我的伏兵一出動,反而被人家給包圍了。幸好他們隻是包圍了一層而已,我奮戰一場之後方才得脫!”
滿寵這才明白過來,立刻說道:“那都督你趕快先走,末將帶人在後麵給你斷後!”
曹仁擺擺手,略帶無奈地說道:“不必了,沒有追兵了。”
“什麼?”
“人家劉禪說了,雖然此次會談不成,我又不義在先,但是他並不想趕盡殺絕。所以我突圍之後,他便不派兵追殺了。”
滿寵聽得一呆,怎麼如今這世道還有象劉禪這樣的人呢?他不會真的是個書呆子吧?不過看他能夠看破曹仁的計策,應該不是個讀死書的人才對。滿寵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那劉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滿寵便問道:“那劉禪究竟要與都督商議什麼大事?”
曹仁再度歎惜一聲道:“這事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他卻是不願意再多言了,策動自己的坐騎,不緊不慢地向著西城門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