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惠有些被這女子的怪異行動震驚了,畢竟這裏可是江陵城,自己要是沒有世子的命令,怎麼可能當街抽劍威脅別人?可是這個女子卻更加怪異,居然在這裏就想要與人廝殺?這究竟是無知,還是驕橫過度?
然後,施惠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這女子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個聾子和啞巴?
但是此時已經容不得施惠多想,她也隻好鬆開馬韁繩,也向著對方衝過去。
就在兩匹馬交錯的一瞬間,空中響起兩聲刺耳的金鐵互擊之聲,顯然是兩人一個照麵,即互相出手了兩次,真是好快的出手速度!施惠的武藝劉禪是很清楚的,絕對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不想今天居然讓她在這江陵城中遇到了對手。
然後,兩人各自勒住馬,掉轉馬頭看向對方,再度舉起手裏的長劍,居然準備再度在這大街上過招。
這時候,劉禪等人將那女子的相貌看得更為清楚了。
她的年紀也就在十幾歲之間,稍顯稚嫩,身體已經發育得極好,身材也甚為修長。
臥蠶眉、丹鳳眼,仿佛會勾走人的魂,鼻子很尖而高,果然是相當之嫵媚!但是這女子美則美矣,眼神之中、身上的氣質,毫不遮掩地透出一種骨子裏天生的傲慢。
這美女給劉禪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以前究竟是否見過。但是這個現在並非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個放縱的女子製住再說。
於是,劉禪右手一揮喝道:“上去幾個人,將她拿下!”居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於是,就有六騎白耳禁衛抓起銀槍,衝上前將那錦衣女子給包圍了起來。
那美女見狀,鳳目閃過一絲怒意,卻並未因此而驚懼。她怒視劉禪,用著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喝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在本姑娘麵前如此放肆!就不怕我砍你們的頭嗎?還不快給我散去!”
劉禪被這錦衣女子看得心裏不由得一蕩,但是見她到這個時候,說話居然還如此蠻橫,就故作鎮定,冷哼一聲道:“當然是治你的人!”
“放肆,你好大口氣!”
劉禪沒有再答話,免得自己在手下人麵前失態,就隻是喝令那六個白耳禁衛出手。
即使眼前的美女再漂亮,那六人身為受過嚴苛訓練的職業軍人,在得令之後自然不敢輕慢,同時大喝一聲,舉槍攻向那錦衣女子。
麵對六個高大而強壯的男人的圍攻,那錦衣女子眼前晃出數道槍影,但是她卻還是未因此感到恐懼。她厲喝一聲後,手裏的長劍跟著晃出道道劍光,居然就憑著一把長劍,就跟六條銀槍打鬥起來。
一時間,街道上的打鬥聲不絕於耳,引得無數路人駐足圍觀!
雙方交戰七八招之後,那個錦衣女子,顯然是因為年紀尚幼,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開始微微嬌喘起來。
而劉禪看到六個大男子,跟一個小女子打了這麼久,居然還是不能將對方拿下,實在是夠丟麵子的了,隨即喝道:“你們六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吃幹飯的嗎?!”
那六個白耳禁衛聞言,知道世子已經很不高興。他們手上的招式同時改變,六條銀槍從六個不同的角度,攻向錦衣女子周身要害之處,看來這六個白耳禁衛也都發了狠!
那錦衣女子手裏隻有一把長劍,其長度較之對方六人手裏的銀槍實在太短了些,這次對方又是全力實為,頓時讓她感覺左支右絀!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高傲的氣質了,忍不住驚呼一聲,揮動手裏的長劍就要封擋住那六人的攻擊。
但是這又談何容易!隻聽得四聲當當當當的聲響過後,四條銀槍被蕩開了,錦衣女子手裏的長劍,再也抓不住,就飛出去掉落地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這也同時意味著,餘下兩條銀槍她是再也格擋不了!
錦衣女子口中再度發出一聲驚呼,那兩條銀槍已經將她架住,然後同時揚起,一把就將她給掀翻到馬下!
錦衣女子落地之後,哎呦一聲後,身子就在地上翻滾三四圈才停下來,也不知道摔壞了沒有。
但是,她絕對是十分狼狽的,簪子掉落地上,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摔得散開,上麵已經滿是灰塵。緋紅的腮邊也沾上幾道烏黑的泥土,樣子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已完全沒有剛才縱馬狂奔時候的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