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食物既然簡單,也並不美味,鄭氏兄弟三口兩口地將之解決了,然後又喝了些水。劉禪也很快吃完,又和鄭氏兄弟兩人天南地北地閑聊。可是他卻發現,馬施那小子這個時候居然不來湊熱鬧,而是跑到路邊背對著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在幹什麼。
劉禪喊道:“表弟,你在幹嘛?是在撒尿還是在勘察逃跑的路線?”
馬施立刻扭頭過來惡狠狠地瞪了劉禪一眼,嘴裏塞滿食物顯得鼓鼓的,還咀嚼個不停,聲音含糊地說了一通話。不過劉禪還是聽懂了,馬施居然真的在撒尿。
劉禪不禁大樂,這個馬施實在太不講究衛生了,居然一邊撒尿一邊吃東西!劉禪也是真的無語了,對鄭氏兄弟笑道:“我這個表弟不僅為人不怎麼樣,就是做事也是比別人要惡心一些。”
鄭氏兄弟並無置評,隻是點點頭,顯然對此並不關心。馬施很快小解完畢,跑過來對劉禪抱怨道:“表哥,你這人實在齷齪。人家撒尿的時候,你幹嘛突然在後麵喊我?!害得我差點被你嚇得尿不出來!”
劉禪知道剛才的惡搞確實有失禮數,隻好裝模作樣地向馬施道歉。馬施想不到劉禪居然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向自己服軟,直感覺這個“楊篁”的性情真是變化多端,自己一時間根本無從把握。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自己最近一直都被他給壓製得死死的,現在想來心裏實在憋屈。
其實,馬施隻要與劉禪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便會發現,劉禪其實是一個極好相處,行事嚴謹到苛刻的人。這樣的人自然非常講究也非常善於處理細節。
就在這兩個“表兄弟”說話的時候,鄭氏兄弟兩人開始打哈欠,一陣睡意襲來。劉禪看鄭氏兄弟兩人的臉色有些疲憊,笑道:“二位鄭爺,你們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還是今天早上起得太早,所以現在想要睡午覺?”
馬施抬頭看向鄭氏兄弟,發現他們現在的精神確實有些差,似乎真的是一副懨懨欲睡的模樣。他的心裏咯噔一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馬施連忙問劉禪道:“表哥,他們怎麼會這樣的?”
劉禪淡淡道:“有什麼可奇怪的?晚上沒有休息好,自然就會感到疲乏和想要睡覺。”說著,他也打了個哈欠。
可是一旁的鄭氏兄弟心裏當然不可能如同劉禪這樣想。他們剛才還精神奕奕地跟劉禪談笑,怎麼可能一小會之後就疲乏成這樣了呢?而且他們還發現,自己的體力在逐漸消失,身體變得越來越軟。
鄭文反應比較快,驚道:“不對!我們又被人下藥了!”然後,整個人便癱倒著倒在地上,連手腳都抬不起來了。然後,鄭武也跟著倒地,再次印證了鄭文的猜測!
聽到鄭文的話,馬施心裏大驚,跟著大叫一聲也癱倒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一般。他見現在四人之中隻有劉禪依然至今還站立不倒,立刻對劉禪怒道:“表兄,這一定又是你搗的鬼!你不是說你的迷藥已經用完,怎麼現在還有?”
劉禪笑道:“我的迷藥真的是用完了的。而這次用在你們身上的乃是軟骨散,所以你們現在才會倒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啊!”
鄭武怒道:“我們真是瞎了眼,居然以為會使用這種下三爛手段的是馬施!你給我記著,日後我定不饒你!”
鄭文則要感性得多,歎了口氣讓鄭武莫要動怒,又對劉禪說道:“想不到我居然會看走眼,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才,還妄想要將你收羅到自己的手下進行培養。如今看來,是我在癡心妄想了。你小小年紀心機真不可謂不深,我們都被你象小孩子一般地耍著玩了。”
劉禪搖搖頭道:“如果不是你們抓著我不放,本公子也並不想使用這些見不得人的下三爛手段。如今我也隻能說,我這樣做乃是形勢所迫了。”
馬施聞言,冷哼一聲道:“下三爛就是下三爛,還敢如此強詞奪理!”
劉禪現在是勝利者,所謂成王敗寇,怎麼現在反倒一被這個馬施給罵了?劉禪忍不住就踹了馬施一腳,怒道:“那你的手段就真的光明正大了?當初你是如何使用暗箭要殺我的,那就不是下三爛了嗎?!這裏最沒有資格說我的人就是你!”
然後又對鄭氏兄弟說道:“兩位,你們雖然對我目的不純。但是也總算將昏迷在路邊的我救了,免於被山中野獸所食,所以今天我便放你們一馬。”
鄭氏兄弟兩人想不到劉禪居然會這樣放過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做反應才好。劉禪又告訴馬施,自己是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的,一定要將他押回渡口去接受懲罰!
馬施想不到劉禪居然還記著那個蠻族姑娘的事情,連忙說道:“表兄,小弟現在還有要事待辦,你就將我連同鄭氏兄弟一起放了吧?”
“誰是你表兄!你我非親非故,你莫要再在這裏亂認親戚!本公子曾說一定要懲治你,就不會放過你!”
鄭氏兄弟有些呆住,這才明白劉禪和馬施所謂的表兄弟關係,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根本就隻是在自己麵前演戲而已!兩人心中暗驚,這兩個小青年的心機怎麼都如此地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