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施終於可以稍微鬆一口氣,這才上前跟劉禪道謝。劉禪自然不稀罕這家夥虛情假意的道謝,讓他趕快滾一邊呆著,不要再亂說話惹惱鄭文。馬施卻也聽話,乖乖地站到了劉禪身後。
劉禪這才上前向鄭文道歉道:“鄭爺,我家表弟對你耍了點小計謀,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鄭文點點頭,伸手拍拍劉禪的肩膀道:“你那表弟在耍陰謀詭計,我難道會看不出嗎?隻是他的手段跟你的直率比較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馬施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尷尬之色。他本以為自己的激將法奏效,想不到不但這個鄭文在耍自己玩,連這個“楊篁”也將之一眼識破了,自己現在想不尷尬都困難。
劉禪麵對鄭文的誇獎隻是口稱不敢,又詢問鄭文今日何時啟程趕路。鄭文看看天色已經很晚,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陽光照射在皮膚上,甚至已經有些微微的痛感。
剛才的一番你爭我鬥浪費了大量時間,鄭文便吩咐鄭武趕快將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大家好趕快趕路。
劉禪心思活泛,也不用人家鄭文吩咐,自己跑過去幫助鄭武,展現出十足的親和力。鄭武雖然為人陰騭,但是對劉禪的幫忙並不排斥,還向他點了點頭,實屬難得了。
而馬施,他的家裏雖然對他管教森嚴,其實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何曾幹過收拾東西的活兒?但是如今“表兄”劉禪在做,他自然不能夠偷懶,何況鄭文還在一旁看著呢!馬施心裏暗歎一聲倒黴,便跟著劉禪上去幫忙。
鄭氏兄弟的東西其實很少,隻是簡單弄一下子應該就可以。劉禪在收拾地上的油紙的時候,馬施湊過來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下他,低聲詢問,他是怎麼弄翻鄭文、鄭武兩人的。
劉禪看看馬施,見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諂媚微笑,便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請不要再這般虛情假意地叫我什麼表兄了。”
馬施笑道:“小弟哪裏想要幹什麼,就隻是好奇而已。”
劉禪會相信馬施的鬼話才怪,正色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別這樣嘛!小弟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你就稍微透露一點內幕?是不是使用了迷藥?”
劉禪臉上有些色變。馬施將劉禪臉色的變化盡收眼底,說道:“是吧,小弟也不是那麼沒有見識的人啊。不過,咱們兩人能不能從他們手上逃跑,就看你手裏的迷藥了,你難道害怕小弟會怎麼樣嗎?你將之藏在哪裏了?”
劉禪見馬施已經將話挑明,雖然依然是麵帶難色,似乎秘密已經被人揭穿的模樣。他的目光飄向那輛破車,壓低聲音道:“不瞞馬兄,那包迷藥就藏在那輛車上了!”
馬施點點頭,確實任誰都想不到那樣的一輛破車上麵,居然藏著迷藥,臉上再次露出一絲笑意。劉禪又告誡馬施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到時候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馬施點點頭,站起來拍拍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卻忽然倒退兩步,向鄭文那邊高聲喊道:“鄭爺,楊篁將你們迷翻的迷藥,現在就藏在那輛破車上麵!”
劉禪被馬施這樣一喊,有些被嚇得呆住,大叫一聲從地上跳起來,一把將馬施這個混蛋撲倒在地,舉起拳頭就向馬施身上亂打,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
鄭文不理會兩人的廝打,立刻在破車上麵搜索起來,結果是全車翻遍之後,根本就找不到一點藥粉的蹤影。他心知自己是被馬施給蒙了,立刻喝道:“你們都給我住手!”並讓鄭武趕過去拉架。
馬施被劉禪亂拳打得有些難以招架,如今見到劉禪被鄭武拉開,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草之後,高興地問鄭文道:“迷藥找到了吧?”
鄭文怒道:“找什麼找?以後你若敢再胡言亂語的話,我一定將你抽個十馬鞭!”
馬施怎麼也想不到劉禪會給自己一個假的情報,扭頭看向劉禪,發現他正在得意地對自己笑著!
劉禪對鄭文歎道:“鄭爺確實是說對了,這頭豺狼從來都不知道什麼知恩圖報,反而是隨時都會在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咬上一口的!”然後,他也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灰,繼續將地上的那張油紙疊好,好似受了無限委屈一般。
看著劉禪的表現,馬施再度將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卻又根本拿他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