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禪搖搖頭道:“那些死士的戰鬥力必定不凡,若是讓官兵去圍剿的話難免出現漏網之魚,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鄧艾你不必再說了,一定要讓韓先生將他們完全除去才好!”
鄧艾見劉禪主意已定,知道再無建言的必要。而諸葛喬則立刻回自己的營帳給韓龍寫信了。
劉禪又問鄧艾道:“現在咱們已經快要進入上庸境內,接下來咱們是否應該考慮一下我那兄長劉封的問題了?”
鄧艾卻隻是淡淡道:“世子現在還有時間跟劉封玩嗎?”
劉禪聽得一愣,想起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荊州的事情,劉封隻是一介癬疾而已,確實不足為患,等到日後騰出手來之後再做處置也不遲。他便笑道:“鄧艾,還是你旁觀者清!我說,趙風他們現在是否已經到上庸了?”
鄧艾稍微想了想,篤定地答道:“算算時間和他們的戰馬腳程,現在一定早就進入上庸城內了。”
劉禪點點頭,讓鄧艾陪著他到帳外走走。
出得營帳,就見天上的月光燦白如同銀子,無處不可照,山上的鬆柏的月光下變成一片黑色,草蟲的鳴叫聲繁密如同落雨。
好個寧靜的月夜,頓時讓劉禪煩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上庸城內的月色同樣光潔。
趙風帶著妻子施惠和二十個手下,在諸葛喬手下密探的帶領之下,悄無聲息的在城內小巷中快速穿梭著。
上庸郡地界內雖然是地形複雜,但是其實上庸城內卻是極為平坦。大家走過一陣之後,便在一處青磚朱門的小莊園之外停住。
這棟房子看起來已經有些破敗的樣子,圍牆上有一些磚塊都掉落了,種植的樹木高高地長出牆外,也無人進行修剪,隻在外麵的地上投下斑駁的黑影。
那向導指著小莊園告訴趙風,他們要找的人就在裏麵,人數隻有三人,但是武藝都非常高強,一定要小心為上。
趙風看看這房子,跟周圍的建築比較起來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心裏暗道這些人倒是很會選擇地方,這裏確實很難被人發現。趙風點點頭,讓那向導在外麵等著,他們的事情就不必勞煩他動手了。
那人隻是個探子,深知自己的武藝根本比不上這些威風凜凜的武士,也沒有信心可以對付得了屋內的惡徒,留在外麵自然是最好不過,他還樂得個清閑。
趙風這才向施惠點點頭,施惠就從一個竹筒中拿出一塊白布,上麵微微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將白布在自己的長刀上擦了一下之後,就交給了大家,大家隨即也都用它在自己的武器上麵擦拭了幾下。
那個向導有些不明白這些人究竟在做什麼,難道是戰鬥之前要清潔一下自己的武器嗎?真是個難以理解的怪僻!
等到施惠收起白布後,趙風右手一揮,二十個手下立刻分散開來,從四麵潛入小莊園內。趙風和施惠兩人對視一眼,直接飛身躍入院內。兩人如此好的身手,頓時看得那向導又愣住了。
趙風和施惠兩人落地之後,發現這棟宅子的占地還是頗大的,並無人在放哨,實在讓人難以相信,裏麵的人居然是刺客。
他們過了一個院子,翻過一堵牆,便已經來到內院。裏麵一片漆黑,似乎住在這裏的人都已經入睡了。
趙風和施惠本想再向裏麵潛入,卻忽然聽到有人在走路的聲音,立刻閃入一棵樹下的陰影之中隱蔽起來。
兩人借著月光發現,前麵路上有個帶劍的武士,正一邊走路,一邊拿著一壺酒在喝著,嘴裏還在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吟誦著什麼。
趙風隻是個一介武夫,學識本來就不太行,施惠是個外邦人,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原話已經很不錯,詩詞歌賦就一竅不通了,所以兩人也並不關心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這個人,觀其體形,觀其走路的架勢,分明是個身懷極高武藝的人,應該就是他們今晚的三個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