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異一看,便有些愣住,這印章絕對是真貨!這時候的朱異即使平日裏再冷靜,現在不由得有些失態了,急道:“諾也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杜棄這才壓低聲音道:“據我所知,主公可能是受到與曹魏勾結的水賊的刺殺,後來被一群人救了,然後隨身寶劍便被他們索要去了。如今主公恐怕是反悔將寶劍送人,所以才會以抓賊為名,實乃是為尋回寶劍而已!”
朱異點點頭,他的腦海裏靈光一閃,問杜棄道:“看過這份文書的人多否?”
“凡將軍級別以上者,應該都有發函。但是知道個中真實情況者,恐怕沒有幾個。”
朱異點點頭,臉色再度變回深沉。杜棄對朱異是再了解不過,一看他臉色便知道他現在心裏一定已經有了算計,問道:“季文,難道你這麼快便已經有了抓賊的妙計了嗎?”
朱異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看得杜棄也有些迷惑了,催促朱異給解釋一下。
朱異這才說道:“其實我並不想去抓什麼賊,立什麼功。我其實在想,既然沒有幾個人知道真相,那麼我何妨不將之利用起來,去做些別的事情。我看這次孫桓、諸葛融還有那個楊篁幾人,一定是在劫難逃了!”
杜棄拍掌道:“哎呀季文,難道你想要利用這條消息,將水賊的罪名加諸那個楊篁的身上,來個借刀殺人之計嗎?畢竟他們不是江東人,而且來這裏的時間還很短!”
杜棄這番話真是瞎貓碰到死老鼠,他心裏雖然認為朱異是在陷害劉禪,但是劉禪其實是真的奪了孫權的白虹劍之人。
朱異冷笑道:“果然還是諾也兄最了解我的心思!”
杜棄歎道:“想不到你對那日的事情,至今還在耿耿於懷。可是孫桓並非隻是個尋常人物,你自己一定要擬好計策。”
朱異點點頭,冷冷道:“這是自然,你何時見過我亂來?得罪我朱異的人,我一定讓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然後,朱異走到窗口打開了久閉的窗戶。
一股清新的空氣,帶著約略的花香飄了進來,仿佛帶著一絲蜂蜜的甜味。
朱異頓時是心情大好,再也不願意窩在這讓人感覺逼仄的書房,就邀請杜棄一起到花園中去喝酒。
杜棄點點頭,放眼整個江東,能夠讓朱異心甘情願與之暢飲的人,除了他杜棄之外,幾乎再也沒有別人了。所以杜棄自然不會拒絕的,何況今夜的風景還頗為佳美。
第二日的中午,劉禪居住的地方,再度迎來了三個人,卻原來是顧邵的家丁將那兩個歌姬給送回來了。
劉禪便看了看那兩個歌姬,其姿色確實不凡,雖然不能算是國色天香,但是卻絕對是入流美女。隻是不知道這顧邵怎麼將之留下一晚之後,便又送回來了呢?難道是用得不滿意?劉禪便有些氣惱地問那家丁,顧將軍為何將人送回來了。
那家丁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交給劉禪道:“我家將軍說,公子看過信之後便知道事情原委。”
劉禪打開信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他這才得知昨晚顧邵並未回家,而是一直在軍營處理軍務,中午回家的時候才見到劉禪送去的兩個歌姬,便立刻將之送了回來。
信的末尾除了如同以前一般向劉禪禮物致謝之外,居然甚為意外地,邀請劉禪今晚到顧府去赴宴。
劉禪看完信,心裏便有些欣喜起來,問那兩個歌姬道:“顧將軍昨晚真的不再家裏嗎?是不是因為你們的歌舞太差,顧將軍感覺不滿意,才將你們送回來的。”
兩人現在自然知道,眼前這個未成年的小青年,便是他們的新主人,施禮道:“回公子,我們並未見到顧將軍。”
劉禪點點頭,讓那顧府的家丁回去告訴顧邵,他今晚一定去赴約,然後那家丁就回去複命了。隻是這兩個歌姬究竟要如何處置,倒是讓劉禪感覺有些小小地為難了一下。
但是他想到一點,昨晚他那樣把顧通給坑了,今天不來找他拚命才怪!劉禪心裏暗道,本公子還是將這兩個女人歸還了為妙!
想及此處,劉禪感覺沒有什麼問題了,便心血來潮吩咐那兩個歌姬為自己表演一番。他倒是真想要見識一下,這些能夠讓顧通感覺如此得意的美女的歌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