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即一邊喝酒,一邊信口開河,真是笑聲不斷。
三人喝到酒酣處,劉禪見顧通已經喝得有些高了,現在大家興致又都非常高,就對顧通說道:“達遠兄,在下經常聽聞越女出色,前日又見周夫人與步夫人二人,真是堪比天人。不知你家那些歌妓姿色如何呢?”
一說到歌妓的事情,顧通的興致一下子變得更濃了,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笑道:“我家的歌妓的姿色雖然遠不及那兩位夫人,但是也大多算得上出色了。”
劉禪看向諸葛融。因為諸葛融從剛才顧通進門開始,便處處與他抬杠,所以劉禪便想要聽聽他的看法。
諸葛融斜眼看了一眼顧通,居然不再跟他抬杠,而是頗為羨慕地說道:“此話倒是句大實話!他家唯一可得意之處,便是那幾個歌妓了。”
既然連諸葛融都同意顧通的觀點,那麼對於那些歌姬的質量,劉禪心裏就不再存有疑問。
劉禪小心翼翼問顧通道:“既然如此,不知達遠兄可否割愛一二個歌姬於小弟?小弟定當奉上豐厚酬金!”
劉禪甚至已經打算好了,如果顧通肯割愛的話,他可以將那一百金都給顧通,這些錢足以買下十幾二十個一般歌姬的了。
顧通現在雖然喝得有些高,但是還是有些清醒的,擺擺手道:“不行不行,別的東西倒還好說,那些歌姬卻是不行的。給了你,那我豈不是沒了嗎?”
劉禪說道:“我隻要一二個而已,並非是全部。”
顧通卻還是依然搖頭說不行,不禁讓劉禪感覺有些失望。其實,隻要有錢他並不怕買不到姿色才藝俱佳的歌姬,隻是現在時間不夠,而且這裏又人生地不熟的,讓他一時間上哪裏找去?所以他才不得已將腦筋動到顧通身上的。
諸葛融也喝高了,忽然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發出了一聲極重的聲響,怒道:“顧通,你這家夥怎地那麼吝嗇!楊小弟不就是要你一兩個歌姬而已嗎?而且人家又不是白要你的!”
顧通立刻就將酒杯摔到地上,成了碎片,也怒道:“我便是不給,你又如何?”
劉禪見兩人酒話說得火藥味十足的,知道他們是在發酒瘋,看來酒品實在不怎麼樣啊!他們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動手廝打起來了。
劉禪隻好勸道:“二位,你們也不必爭吵了。大丈夫豈能為了女人,而不顧兄弟義氣?!”然後,他舉起案上的酒一飲而盡。葛融與顧通兩人見狀,已經開始同時叫好了。
但是其實劉禪現在已經有了別的主意,又說道:“俗話說‘有菜無酒難下飯,有酒不賭興致敗’,咱們現在是有酒有菜,就差賭上幾手了!你們覺得如何?”
諸葛融與顧通兩人本就是賭鬼,自然高聲應好。劉禪就讓一旁護衛的趙風去拿來一副色子,然後向他點點頭。趙風自然明白劉禪的意思,暗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變成專門詐賭的老千了?
於是,一副賭局就擺出來了。在趙風的手力與內力的輔助之下,又加上兩人已經喝高,劉禪輕輕鬆鬆殺得兩人是片甲不留。
最後,顧通身上的錢和東西都輸光了,幾乎連褲衩都要賭上。劉禪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就主動提出借錢給他,並且親自草擬出一份借據,讓顧通在上麵按下手印後,才將五十金給他。
做完這些之後,劉禪找來幾個侍衛,讓他們拿上借據,乘坐顧通的馬車到顧通府上挑選兩個最為貌美的歌姬,送往顧雍府交給顧邵。
劉禪之所以敢這樣做,乃是因為借據上麵寫有一句話:茲五十金以家中二歌姬抵押,且需於卯時歸還本金,否則抵押之物沒入,茲據立時有效!
也就是說,自顧邵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起,顧家歌姬中兩個最貌美的歌姬,已經作為抵押給劉禪。
如今有趙風在,顧通借的錢隻有再度輸光的份,加上他如今已經酒醉,回去後睡到明日中午前醒來都夠嗆,怎麼可能在早上五點到七點來還錢呢?現在已經意味著,劉禪可以將那兩個美女全部歸為己有,所以他便可以將之送給顧邵。
而且有這張字據和顧通的車夫在,侍衛去顧通家要人的話,還要得理直氣壯,一方麵因為劉禪故意未寫入立下字據的具體日期,一方麵可以證實顧通的人在劉禪手上,容不得他們不給人。
其實,他們甚至還可以告訴顧通家人,他們需要將抵押品暫時收管起來才能夠放心,那他們又能如何呢?可見劉禪立下的這份字據裏麵的內容,是如何地模糊,竟有這許多空檔給人去鑽!
不過,劉禪這招用得實在是夠損的。不知道顧通酒醒後知道劉禪這般搞他,會不會氣瘋,或者立刻衝過來找劉禪拚命。而他後來確實也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