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琦,別這樣,以後你會後悔的。”許曼雙勸她說,他們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卻不珍惜的輕易說分開,然而她呢,卻連再見肖黎昕一麵都難。
“那是你,曼雙,不要以你的思維來衡量我,我唐萱琦什麼時候後過悔,或許我本來就和他不合適,他做的那些事就沒一個合我的意。”唐萱琦說。
“可是,他做的那些讓你不齒的事情都是因為他愛你。”許曼雙說,唐萱琦卻固執的扭過頭,許曼雙和蘇妙對視了幾秒,知道誰勸她都沒有用,隻能感慨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思齊做事再不濟,卻對她一片真心,也很能夠包容她的壞脾氣,平時鬧一鬧倒不覺得怎樣,如果真正分開或許她不一定還會如此灑脫。
暑假就這樣不期而至,蘇妙甜蜜的扯著範越霖一同上了火車,唐萱琦的家就在本地,她和思齊依然鬧著別扭,拿著行李箱一個人離開,然而,那天思齊竟也真的沒有出現送她回家。
許曼雙卻打算多留幾天最後一個離開。
她猜想阿黎應該並沒有回去,她想要去他的工作室看看。
“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好!”許曼雙對自己說著,她隻是想要看看他而已,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她安慰著自己。她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和那名女生是什麼關係。
天空難得的像洗過一般湛藍,鑲著幾團如棉花般的白雲,夏日的氣息格外濃烈,街上的行人都穿得十分清涼,許多年輕女生露出了長長的腿。
許曼雙綰了一個可愛的丸子頭,前麵有幾縷小碎發自然而又活潑的搭下來,清爽無比。她照著紙條上的地址走到了一棟樓房下麵,第二層似乎就是他的工作室。
這個地址是許曼雙拜托陳寬打電話過去問到的,每次接電話的都是那個女生,她知道那名接電話的女生就算不是他的誰,對他一定也有別樣情愫,不然那天不會那樣提防她問肖黎昕的私人事情。
她若再打聽地址,那女生一定直接掛她電話,因此她必須找個男生去問,雖然她並沒有告訴陳寬那就是肖黎昕在的工作室,看他樣子也好像並不知情。
許曼雙守株待兔般的站在這裏等,想著總能夠等到他,她隻要看上他一眼便滿足了。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已經越來越不像以前那個固執的不肯放下任何臉麵的自己,竟然會幹這樣的傻事,雖然他不會知道她來過。
也或許,這種感覺才是愛吧,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深入骨髓裏戒不掉的癮。
夏日的太陽依然毒辣,她雖然站在屋簷下也感覺汗水從臉頰上的各處流下來,濡濕了背。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下肖黎昕從裏麵走出來。他的身旁還有兩個人,似乎是他的客戶,他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風度翩翩,他們一齊走了上去。
許曼雙用手當扇子扇著風,無力的靠在路邊那家小店的旁邊,等了這麼久居然就遠遠的看了他一個背影。
她打算明天戴個帽子來遮陽再戰,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能夠如此有毅力,並且每次這種莫名的毅力好像都是他激發出來的。
她連續來了好幾天,有時候是見他出來開車,有時候是見他和一群人出來吃飯,其中便有一名女生,那女生遠遠望過去似乎十分溫柔可人的樣子。許曼雙想著她應該就是接電話的那個,終於識得廬山真麵目。
她總是走在肖黎昕的身旁,溫言細語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直讓站在遠處隻能看不能聽的許曼雙跳腳,他們看起來雖然不像情侶,但是她愈加可以斷定那女生一定對他“圖謀不軌”,不然不會這樣緊緊粘著他。
她也知道自己的猜想果然不錯,那女生接電話之所以對於問他的私人事情把關那麼嚴格也並不奇怪了。
許曼雙撅著嘴,他怎麼到了哪都這麼招蜂引蝶,偏偏她還不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走上前去說什麼。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會不會,許曼雙不想往下想。
太陽又開始發揮起它火熱的功力,仿佛能夠讓水都燃燒起來,這下讓戴著帽子的許曼雙都熬不住了,她反而感覺整個大腦今天有些沉甸甸的,就像煮熟的雞蛋冒著煙,帽子像是鍋蓋一般更讓她覺得像負累,完全透不過氣來。
她擦著額頭的汗,父母昨天已經開始打電話催她回去了,她的火車票也定在了大後天。
烈日閃花了她的眼,她拖著頭,摘下了帽子,有一名男生走上前來看了她好幾眼,終於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