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雙。”她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原本不想理,但是那人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抹了抹淚水,回過頭。
“還真是你!怎麼了。”陳寬被她紅得就像兔子的雙眼嚇了一大跳。
“沒事。”許曼雙小聲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奇怪,最近阿黎也不大正常。”見到她匆忙離開,陳寬念叨著。
然而,許曼雙並沒有去上課,而是徑直去了宿舍,果然這個點室友已經全部都去教室了。
她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了看那條放在床頭隻用收尾的圍巾,她拿起來繼續織了起來。無論怎樣,她還是應該織完它。
然而,每織下一針便有淚水滴落在上麵和著線一起縫了進去,她還是不想相信他居然對她說分手。
也對,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容忍她的“欺騙”,盡管他根本不知道他對她有多麼深的誤會。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打完圍巾的最後一針,收了尾,她拿起來端詳著, 一直都在如此專心致誌的學習怎麼織它,雖然是第一次織,但是織出來的樣式卻很好看。
然而當圍巾終於織完了,他們卻分手,她還沒來得及給他,她感覺眼睛都已經被淚水淹得生疼。
在圖書館,陳寬和思齊抱著考研的書一起往裏麵走,找著位置,卻見到坐在窗邊看書的肖黎昕,然而,不知怎的,阿黎卻習慣性般空出了靠窗的那個位置。
“阿黎,我說你怎麼打算的,到底出不出國啊?”陳寬將手上的書往他對麵一扔,和思齊一起坐了下來。
肖黎昕並沒有答話,手中的筆一直停留在一個字那裏持續了很久沒有動,陳寬奇怪的看了他幾眼。
“我說,你是不是跟許曼雙吵架了,你不正常,她也不正常。”陳寬說。阿黎無論做什麼都很專心致誌這是他們都公認的,以前他們還開玩笑說他就是去戰爭年代,那炮彈聲都不能夠打擾到他,但是,最近他卻異常的總是走神。
肖黎昕的神色微微一變,抬起頭來對他說“你是過來複習的麼。”
陳寬和他當了這麼久哥們,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既然你是複習的,還問其它的做什麼,他嘿嘿一笑。
“看來還真有問題,怪不得許曼雙早上站我們宿舍樓下哭得喲,我說你怎麼欺負人家了,也忍心麼!她那眼睛紅得……”
陳寬正說著卻見到他的目光漸漸冷得能夠將他凍成冰便不再往下說“算了,阿黎,我充分相信你的能力哈!學習工作什麼的都那麼能幹,感情這事就更不用我這單身漢操心,哈哈!”
他拍了拍肖黎昕的肩膀,便開始打開書看起來,肖黎昕的手指一緊,下巴僵硬的繃著。卻強迫自己不去想,他提起筆打算繼續寫。
“怪不得許曼雙早上站我們宿舍樓下哭得喲,我說你怎麼欺負人家了,也忍心麼!她那眼睛紅得…”然而,陳寬剛剛的話語卻一直在他耳邊縈繞著,讓他滿腦都是早上在他麵前泣不成聲的她。
他還是讓她哭了,盡管他曾暗自下決心給她幸福,不再讓她哭。沒錯,這次他居然成為了那個讓她哭的罪魁禍首,盡管他心裏不會比她好過。
他需要重新去審視她,她究竟是他曾那樣愛過的單純善良,樸實得有股傻傻的衝勁卻可愛的她。還是那個會欺騙他,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編造理由來麵不改色的她,不知道她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肖黎昕想著,眉不由蹙起,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靜下心來,便戴上了耳機,隨意點開一首歌想要用力打斷自己的思緒。
然而聽著聽著卻愣住了,歌詞就像鋒利的刀片,而情緒就像已經龜裂的玻璃。
接著,他按下了單曲循環的按鈕,然後與耳機外的世界隔絕,任何人都沒發現他淡然的表情下已經決堤的情緒。
許曼雙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迷迷糊糊的趴在宿舍的桌子上睡著,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她都有些失眠,也或許是因為今天早晨為了攔截到他,自己特意起得很早很早就去等著的緣故,她實在太累了。
蘇妙推開宿舍門便開始驚呼起來“曼雙,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啊!我們正找你呢,一聲不響的不去上課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