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雙,雖然我知道現在問這些已經沒意義,但我還是想要知道你和我分手的時候那麼決絕是因為什麼?隻是因為陸瞳嗎?”他問。
“決絕的人是你才對吧。”她用吸管攪動著奶茶,“那時候是你先把我送你的吊墜還我。”所以她才會愈加的對他死心。
“還你?”他緩緩重複著這兩個字。“這不可能。”他說。
“但是,我還是得向你道歉,因為那個吊墜被我弄丟了。”他回想著“那次籃球決賽我發燒,迷迷糊糊的就回去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找不到了。”他還記得那幾天他都翻天覆地的找著,卻怎麼都再找不到。
當時那群室友還說那東西不值錢並不值得他這樣找,大不了在小攤上再買一個就是,他卻心情十分煩悶,也不敢告訴她,擔心她會生氣。
“你是不是記錯了?就在我和你提了分手後,你就把吊墜寄還給了我。”許曼雙不可思議的說。
“沒有記錯,我弄丟了沒敢告訴你。更不可能寄給你,我倒是給你寄了情人節禮物。”他說。
“那個禮物…其實我最近才拿到。”許曼雙說。“被我媽收起來了,我一直都不知道。”
顧明澤望著她,覺得很是不對勁“你最近才收到,那麼七夕那天我問你收到沒有,你說你收到了指的是…”
“當然是吊墜呀。”許曼雙說,思緒回到了七夕,也就是他們分手那天。
“曼雙,你收到我給你的東西了嗎?”在他們約定見麵的地方,他終於緩緩開口,聲音有一點嘶啞。
“收到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麵對麵的解決,因為我不想我們非得當麵把話說得那麼絕。”許曼雙用偽裝冷靜的眸子望著他,他卻讀不出她眼底的傷痛和絕望。沒錯,她收到了吊墜,他想要結束,她不會不答應,甚至她都早已率先提出分手。因此,她不明白他選在七夕約她見麵是出於什麼心理。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結束。”他凝視著她說,她依然沒有太過神色,隻是有些情緒低落而已。他終於沒有了耐心,眼底似乎有什麼漸漸熄滅。
“不然呢?你既然已經做了選擇就不要再在我和陸瞳之間再左右搖擺不定,我,絕對不會當備胎。”她的語氣堅決,甚至有些奇怪他說出的不是預料中的分手卻是問她他們是要結束嗎?這豈不是可笑。
他們沉思著,顧明澤的眼眸漸漸明朗。
“所以當時你以為我是問你是否收到我返還的吊墜?但是我的意思是問你是否收到了我送的禮物。”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她的態度那樣強硬。
“是啊!可是怎麼會這樣,那麼那個吊墜是誰寄給我的?”許曼雙問,她終於知道那一個環節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搖頭“難道是我室友撿到了,所以惡作劇這麼做?”他猜測著,這件事一定得去詢問他們。
“原來,那是一場誤會。”許曼雙笑著說“可是,那次籃球決賽你發燒我居然完全不知道,看來那時候我真的是一名很不稱職的女朋友。”
“其實,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那次籃球決賽如果不是想著你在電腦前看著,我或許根本就挺不下去,雖然那天你恰好沒看。”他說,提起那場比賽,或許依然還是遺憾。遺憾他那麼努力她卻根本沒有看。
許曼雙張著嘴卻還是將話吞入了心裏,原來,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來,那時候我真的誤會你了,我見到你房間裏有個相冊,裏麵全是高中時候的照片,還有…陸瞳的手機號碼。”許曼雙說。
“我都快忘記了,她的手機號碼是魯睿塞給我的,所以我也就隨手放相冊裏邊了,沒有想到你會想多。”他說。
許曼雙一想也覺得自己當時太愚笨,如果那時候陸瞳經常和澤聯係,那麼就不會連他的號碼都不知道,還將許曼雙打過去的號碼誤認為是澤。可是,偏偏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是紮入了一個怪圈,總是懷疑他。明明現在看來便能夠想通的事情卻變成了會讓他們爆發矛盾積累的心結。
或許正是因為太在乎,所以身為局中人的時候才會那樣看不開吧。
“那麼,你也或許不知道吧,那時候我在報社端茶送水不僅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也是為了賺錢給你買那件球衣,甚至還燙傷了手。”她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