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阿黎,你可得請我好好吃幾餐。”陳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那遊戲以後出什麼故障之類的,你要幫我終身免修。”他誇張的說。
肖黎昕斜睨了他一眼一臉傲嬌的舉起一個手指頭說“兩者隻可選其一。”
“不對,陳寬,我怎麼聽不懂你們的對話啊?什麼任務完成了?”許曼雙一頭霧水的問。
“這個,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他小聲對許曼雙說,向他們倆揮了揮手便撤場。
一家與眾不同的小餐館裏,許曼雙看了一眼對麵的他,手指不自覺的捏了捏衣角,不懂這種尷尬從何而來。隻知道和他獨處竟然會有那麼點緊張,但卻並非是和他還未熟絡時的那種敬畏感。
或許是因為她現在已經無法將他當作普通朋友,她想要為她當初的猶豫道歉,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服務員走過來上菜,放下一盤呈白色的炸蝦片,上麵有幾個小的炸蝦皮。
“我看這裏菜式新穎,就帶你過來。”許曼雙隻好笑著撓頭先不提那個話題。
“你猜,這盤菜叫什麼名?”她眨了眨眼用語氣裏的調皮來化解尷尬。
他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便自顧自的說“這個叫做雪山飛狐!”她唇邊的梨渦淺淺。
“對了!還有這個,就是我最喜歡的豬蹄,但它在這裏可不叫這個名。”她指著那盤旁邊點綴著一些香菜的紅燒豬蹄說。
“它叫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她咯咯的笑著,抬頭見他依然凝視著她,隻是唇邊帶著笑容。
一身白色條紋的襯衫,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逸,眉毛微微上揚,帥氣從容中卻又有一種看她時的獨特溫柔。
見他一直這麼望著她,她臉一紅,“還有這個辣椒炒豬嘴,叫做,叫做……”介紹到這盤菜,她忽然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沒事幹嘛一道道在這裏介紹,這下好了,這道菜的菜名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嘿嘿,我們開吃吧。”她說,幹脆跳過這道菜,企圖蒙混過關,他應該也沒無聊到真的一直在認真聽她介紹菜名吧,就當得過且過吧,她拿起筷子暗自想著。
“剛剛那道菜叫什麼?”他挑了挑眉說。
許曼雙的眼一轉,她怎麼就忘記他是肖黎昕,怎麼可能這麼好糊弄。
“嘿嘿,這個……”她避開他的目光,咬著筷子還是不得不投降。
“這個…叫做,熱辣辣的吻。”
他頓了頓,看著她的神色間似乎有什麼在化開,嘴角的笑容更深。
“許曼雙。”
聽到他突然叫她,她連忙慌慌張張的抬頭,現在她的臉應該就像抹上了兩團番茄醬吧。
“我先申明這個菜名可不是我想出來的!”她連忙解釋。
“我是想說,你快把筷子咬斷了。如果餓就吃菜,不要啃木頭。”他玩味的笑著,輕易的就看透了她處處流露出來的緊張。
許曼雙這才發覺自己剛剛不自覺的咬著筷子,一看,筷子的那一端都快被她咬出了一小塊印記。
“肖黎昕,其實我…想要問你。”她感覺自己已經掩藏不下去了。
“你有沒有怪我那時候一直在猶豫。”她輕聲問,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所對她的那些好。
“怪過你。”他說。 “怪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就生病。”
“你怎麼知道!”許曼雙驚詫的望著他,莫非他真的是神。
然而他卻輕笑不語。
但是令她全然想不到的是他竟沒有再問過她那個問題。雖然自從他回來之後仿佛生活又回到了從前,他依然會每天騎車送她上學,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的那些日子一般,隻是他和她之間似乎又和以前有了一些不一樣。
她不明白他的想法,是否雖然他表麵上雲淡風輕似乎對她沒有絲毫責怪,但是他在心底裏已經對她失望,所以再也不提。
他也很忙,於是除了送她上學之外她也很少有其他時間見到他。
“現在呀我們幾個大四的在社團裏是資曆最老的了,馬上我們全都不得不愁找工作的事了,估計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出外活動了。”台球社裏的一名大四學長說。
“可是這大冷天的去哪呢?”有社員問。
“我看就去海南吧,既然都最後一次外出活動了,就去遠一點。”韓紫歆開口說。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這種天去海南正合適!”大家也大多都同意,打算這個周五晚上出發,周日回學校。
台球社原本挑選社長呼聲最高的是肖黎昕,隻是他太忙完全沒有意願,便由韓紫歆來接替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