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琦,回宿舍休息吧。”思齊對今天由於酒醉所以有些異常,一直揪著他不肯放手的她說。
“聽話。”他像哄小孩一般將她再次交給了許曼雙她們。
唐萱琦隻覺中午喝的酒忽然都衝上了喉嚨,她拍著胸口有些想吐,才終於鬆了手。
“萱琦!我們快上去。”蘇妙和許曼雙見狀連忙一齊將她往樓上拖,她就像種在地上的蘿卜一般,她們兩人合力拔都難以拔出來。隻能一步步往上走。好不容易將她拖回寢室,她們兩人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力氣,感覺都要虛脫。
由於唐萱琦盡管苗條但是個子高,再加上她都快癱成一灘泥,於是便加大了不少難度係數。蘇妙也癱坐在了宿舍的椅子上,仰頭看天花板出著氣,然而唐萱琦卻居然支支吾吾來了句“你們誰啊都!”直讓許曼雙和蘇妙崩潰。
顧明澤緩緩醒過來,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他坐了起來,隻覺全身都有些酸痛,但是已經沒有開頭那樣難受,隻是嗓子冒火般十分幹渴,他起身推開門,客廳裏有電視聲,室友已經回來了兩個。
魯睿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他,“你小子發高燒了也不說一聲,弄得你們籃球隊的都以為你跟他們擺譜,贏了都不給麵子去慶祝一番。”
“有人來過嗎?”顧明澤卻沒有回答而是問他這個。
“有!”魯睿說。
“誰?”顧明澤趕忙問。
“哈哈,除了我兩坐在這,還有誰呢。你激動個什麼勁?”魯睿笑哈哈的拍了一下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名男生。顧明澤的眼眸黯淡了下來,真的沒有人來過?那夢裏那雙輕柔的手為什麼會那麼真實,還是真的隻是夢而已。
他轉身去倒了一杯水,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一邊拿著玻璃杯喝水,一邊滑開了手機,看著屏幕上跳躍著的“曼雙”兩字,濃密的眉頭頓時微蹙,他倒是想要知道她怎麼解釋,點了接聽鍵。
“澤……對不起。你比賽早就結束了吧?”她清咧的聲音卻帶著愧疚。
“你不是已經忘記了麼。”顧明澤說,言語間帶著不滿。
“沒有忘記,隻是今天…臨時有些突發狀況,說來話長,可是我真的沒有忘記,所以一處理完畢就馬上給你打電話。”許曼雙趕忙解釋,她看了一眼剛剛被許曼雙和蘇妙又扛到洗手間的唐萱琦,嘔吐聲從洗手間裏不斷的傳出來,這次她醉得太凶狠,她根本無法脫身。
“你是不是生氣了?”許曼雙見他沉默,知道他又在像小孩子一樣和她鬧別扭。
“沒有!”他卻不肯承認。
“比賽結果怎麼樣呢?輸了?”許曼雙試探性的問,聽他的語氣如此不悅應當是輸了吧。
“許曼雙!”他有些憤怒的提高聲音。
“輸了沒關係,反正之前幾場你都贏了嘛,偶爾讓別人贏一次也好呀……”許曼雙說著說著又覺得不大對,自己實在是嘴笨,不知道怎麼勸慰他,反而弄得越來越糟。
“我為什麼會輸!”他終於忍不住朝她吼道。
“……你贏了?”許曼雙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判斷失誤,不過既然贏了怎麼聽起來他的話語間也沒有任何喜悅,要是平時早就向她左右炫耀了。
“那你怎麼不高興,你沒和你隊員去慶祝嗎?”她問。
“不想去。”他一聽更來氣,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當時如何艱難的為她堅持下來,也不知道他高燒躺在床上,居然還在這裏問他為什麼不高興。然而,現在他卻忽然什麼都不想說。
“我沒生氣,好,就這樣吧。我很忙,下次再打給你。”他說完便不等她反應就掛了電話。說不定她今天是真的有事所以沒有趕上,他也無法指責她,隻是胸中那團火卻憋在了那裏,讓他什麼都不想跟她多說。
許曼雙聽著電話那頭的掛斷聲很是無奈,她就知道他會生氣。
“來,曼雙!快幫忙。”蘇妙的聲音傳來,許曼雙隻好暫時放下手機去攙扶萱琦。吐過後的萱琦似乎清醒了許多,她沒有再那樣沒有骨頭般的全都依靠她們扶著,自己就往床上走過去躺下,隻是臉頰依然潮紅。
還好第二天是周六,不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的唐萱琦又該逃課,有時候長得太豔麗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唐萱琦每次都被老師在芸芸眾生中給輕易記住。於是讓人代道到成為了十分奢侈的事情。
此時,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已經讓人流汗了,恰逢剛剛立夏。第二天,唐萱琦睜開眼見到蘇妙正在看書,許曼雙正在整理東西。梅子伊凡應當已經出去了,寢室裏一片祥和的景象。她試圖起身,卻覺得頭有些疼,她緩緩坐了起來,昨天她又喝醉了麼?她是怎麼醉的?應該沒有在酒後失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