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雙,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就不擔心手凍壞了麼”顧明澤對她說。“可你……”
“我是男生,哪有那麼弱不禁風”他走到她身旁,和她一同在地上捏起了雪團,許曼雙戴上他的手套,手套上依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許曼雙隻覺心中暖洋洋的,再不覺寒冷。
許曼雙滾著雪球,任由他嘲笑著雪球那似圓似方的不規則形狀,似乎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那個童年,“以前啊,我會從家裏拿兩個棗當作雪人的眼睛。”許曼雙將不規則的雪球搭在了顧明澤滾的雪人身子上,“喂,你幹嘛?”許曼雙見他從袖子上扯下了一個黑色紐扣,“當眼睛唄”他將那顆紐扣塞到了雪人的頭部,剛準備再扯一顆,許曼雙卻也從衣服上扭下了一顆橙色紐扣放了上去“一人貢獻一個,扯平了!”許曼雙的笑容純真無暇,不規則的兩個雪球,兩種顏色的紐扣,似乎是很奇怪的組合,但卻拚湊成了一個完整的雪人。
雪花飄然落下,落在了他的眉間,許曼雙多想將這一幕拍成照片,記錄成永遠。他抬頭看著她在那雪白“飛絮”下的純真笑容,戴著大眼鏡的她笑起來總是傻傻中透著可愛,她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他卻忽而趁許曼雙不注意捏了一小團雪向她扔過來,那團雪在許曼雙的衣服上綻開,她忙回擊他,穿著厚厚衣服的許曼雙自然跑不過他,雖然自己處於劣勢但她卻依然很開心,這時的顧明澤忽而像個孩子,隻要見到許曼雙中招便能夠心滿意足的大笑起來。
雪花更加肆意飛舞著,落到她的睫毛上,滿世界披上的那一層紗衣,是如夢如幻的銀白色,這場雪不知多久才會停。她卻笑得很開心,追著他滿操場的跑著,看著一團團雪花在他的羽絨服上綻開。
回到家中,許曼雙才發覺自己依然戴著他的手套忘記了還給他,她輕輕將手套上的雪花拍打下來,想起今天和他打雪仗時那個快樂又帶著孩子氣的他,許曼雙隻覺得心中很暖很暖。
“許曼雙,看樣子你和澤昨天發展得不錯?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如果你非得請我客的話我也會欣然接受的。”第二天在學校,範越霖問看起來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的許曼雙。
“什麼發展?”許曼雙不解的問。
“你可真笨,昨天我見你去了足球場,就特意找借口把澤拉去找你,你該不會白白浪費了這個好機會吧?”
許曼雙想到昨天那個異常溫暖的下雪天忍不住唇邊有了一抹笑意,忽而又想起來了什麼“不要胡說,顧明澤和陸瞳還在一起呢。”
“我就覺得你好,比那個陸瞳看起來順眼多了,看你對澤這麼用心,不幫你一把還算朋友麼。”範越霖心直口快。
“陸瞳又溫婉又好看,況且顧明澤喜歡的人也一直都是她,我都不強求了。”許曼雙低頭說。
“說你傻還真不錯,在我看來你又真誠又不做作,而且澤也不一定不會喜歡上你,至少那小子老在我旁邊提到你。 ”範越霖說。
“他總會提起我嗎?”許曼雙詫異的問,範越霖點著頭。“這樣也就夠了,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許曼雙輕笑,直惹得範越霖連連說她沒出息。
“對了,今天我找你是想讓你把這副手套幫我還給他,順便幫我對他說聲對不起,他的手套我弄丟了,又重新買了這一副新的還給他。”許曼雙拿出了一副新手套,她昨天特意將杜明澤給她的那副手套好好放入了抽屜,卻忽而舍不得還他,於是她使了一個小心眼,想要以找不到為借口收藏起這副手套與那個溫暖的回憶,便重新為他買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