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璿回到房內躺在床上時,早已沒了睡意,尤其是冷少煊的那個問題讓卿璿在床上翻來覆去。不過,也許是連樂惜早先點的安眠香的原因,卿璿在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直到清晨時分,連樂惜打著洗臉水進門時射進房間的陽光,讓卿璿的眼睛有些不舒服,接著就翻了個身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
“璿姐姐,該起床了,殿下已在院門口等著了。”連樂惜放下手中的水盆,走到床前搖著卿璿喊道。
“……天亮了啊,我怎麼感覺我才睡了一會兒呢!”卿璿揉了揉眼睛,艱難的睜開粘合在一起的眼皮,慵懶的說道。
“當然啦!璿姐姐昨晚也不知道忙到了什麼時候,我睡到半夜要去茅房的時候,都不見你人在床上睡著。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隻見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在想著什麼,連我進來都不知道,看你睡得那樣不好,索性我點了個安眠香,才回的房。”連樂惜邊擰著方巾邊劈裏啪啦的說著。
“怪不得,我昨晚睡得那麼香甜,謝謝你,樂樂。”卿璿笑著接過連樂惜手中的方巾擦著臉笑著說。
還沒等連樂惜開口,就響起了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連樂惜有些興奮的說:“肯定是殿下來找璿姐姐。”接著連樂惜轉而督促地說,“璿姐姐咱們快點。”
說著連樂惜拿起衣服示意卿璿穿上,卿璿看著笑著說:“樂樂,我覺得你先去門口跟你家殿下說一聲,免不得因房內沒有回應,還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兒呢!”
“也是,啊,不對,呸呸呸,璿姐姐才不會出什麼事情呢!璿姐姐快呸呸呸,大清早的。”連樂惜焦急的拉著卿璿說。
“你這丫頭,好,呸呸呸,這下行了吧,快去跟你家殿下交代吧。”卿璿心中一暖,這丫頭跟著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以自己為先。
連樂惜看到卿璿做了‘呸’這個動作後,就安下心去了房門口。卿璿笑著搖了搖頭,開始穿衣服。等卿璿穿好衣服,坐到梳妝台前準備梳理的時候,皇甫玄冥走了進來,坐在了卿璿的身邊。卿璿以為是連樂惜坐在自己的旁邊,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
“樂樂,你先去廚房幫我拿點吃的,梳妝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樂樂已經去廚房了。”皇甫玄冥開口道。
卿璿聽到跟自己預想中不一樣的聲音,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木梳也掉落在地上。
“璿兒就這麼怕我?”皇甫玄冥饒有興致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梳子說。
“你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你未預想過的聲音,看你會不會被嚇著。”卿璿滿不服氣的說道,並接過了皇甫玄冥手中的梳子。
“你…不出去嗎?”卿璿看著皇甫玄冥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問。
“我為什麼要離開,難道看著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梳妝,不行嗎?”皇甫玄冥笑著說。
“隨…隨便你。”卿璿有些心慌地轉過身對著鏡子說。
卿璿開始對著鏡子一點點的打理著,可身旁的那一熾熱的眼光,盯著卿璿沒辦法靜下心來梳理。
“璿兒,這是怎麼了,連發式都不會打理了?”皇甫玄冥調侃道。
還沒到卿璿開口,皇甫玄冥就拿過了卿璿手中的梳子,開始幫卿璿梳理。所說皇甫玄冥沒有梳出什麼花樣,可皇甫玄冥卻很細心的幫卿璿打理頭發,一根根的梳的很清明。
“樂樂,別站在那兒了,快過來幫你家璿姐姐束發。”皇甫玄冥頭也沒抬道。
“是。”連樂惜笑嘻嘻的走到卿璿身旁,從皇甫玄冥手中接過了木梳,開始幫卿璿束發。
皇甫玄冥起身坐到一旁,繼續看著連樂惜幫卿璿梳妝。因為卿璿的皮膚白皙,氣色也很好,所以連樂惜並沒有幫卿璿施任何的脂粉,隻單單的幫卿璿畫了眉,在眉心貼上了花黃。
“樂樂,為什麼你要給我貼花黃啊!”卿璿看著自己的眉心問道。
“難得璿姐姐和殿下出遊,自然要裝扮的跟往常不一樣啦!”連樂惜笑著說。
“樂樂說的沒錯,璿兒今日是該要裝扮的不同一些。”皇甫玄冥神情款款道。
卿璿有些臉紅說:“樂樂,我的早飯呢?”
“璿姐姐,殿下已吩咐我用食盒將早膳給裝點好了,待會兒就可以在馬車上用了。”連樂惜放下手中的梳子笑著說。
“走吧。”皇甫玄冥笑著站起,向卿璿伸出手溫柔的笑著說。
卿璿看著他的那一隻厚實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麵前,猶豫了一會兒,也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了皇甫玄冥的手中。卿璿的手掌感受著皇甫玄冥因常年練某一項兵器而留下的老繭,這些繭並沒有讓卿璿覺得不舒服,反而傳遞給自己的是一種安心和踏實。
就這樣,卿璿被皇甫玄冥牽著上了馬車。車內連樂惜將紅漆的小木桌擺好後,將食盒內的早點端了出來放在了小木桌上。卿璿本以為隻有一副碗筷,等連樂惜收拾完才知道有兩副。正當卿璿發愣的時候,皇甫玄冥率先拿起了碗筷,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