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就剩下狗油燈還有摻雜有雞冠血的香灰了,要說油燈和香灰,這兩樣東西有現成兒的,可狗油和雞冠血,卻是要廢些事了,眼下四周有沒有人煙,他們隻能是到凡間走一遭了。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什麼人?這些能難得住他們嗎?找這些東西,來來回回也就不超過一個時辰,就把東西都找來了。
看著準備好的這些個東西,玄枯點點頭:“嗯----,東西已經齊備了,等會兒把狗油煉成燈油,再把雞血混合香灰拌勻,這準備工作也就做好了,待等初七,就可以開壇做法了。”
眾人應了聲是,他們這就開始忙活,先是把狗友提煉,現在的狗油還隻是脂肪,不是液體,看這些從狗身上刮下來的脂肪,能有十幾斤,得先把狗油提煉成液體,這樣才能倒進油燈。還有就是那雞冠血了,他們這次弄來能有二十幾隻雞,要連續作法七天,七天時間用多少香灰?這數量也不小,幾人先是取雞冠血,把大公雞的雞冠直接撕下去,這雞冠血當時就流了出來,幾人拿碗接著,足足接了能有四粥碗,這四碗雞血被他們倒進一隻大香爐,讓後就開始攪拌,把雞血均勻地攪拌在香灰裏麵,這雞血若是成塊成疙瘩的可是不行,必須攪拌均勻,等他們忙完這些的時候,這一天基本上也過去的差不多了。
忙完了這些之後,幾人就去休息了,到了第二天,炫酷是沐浴更衣,從這天開始,到明天晚上,這家夥是洗了能有七遍澡,洗完澡之後也不閑著,盤坐在蒲團上念誦靜心咒和淨口咒,這麼說吧!三天時間,足夠他們準備的了。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鼓打定更的時候,那說這不是一個荒廢的村落嗎?怎麼有打更的呀?您聽好了,是沒有打更的,可這些人會看天象啊!根據鬥轉星移判斷時辰,對他們來講不是事兒。到了定更天,玄枯換了身兒行頭,身上的道裝去掉,身穿麻衣,足蹬麻鞋,腰裏係著麻繩,把頭發披散開,用一根麻繩勒頭,老遠兒一看,就跟一個活鬼似的。
這家夥準備停當,在六名修道者的擁護下就來到了法台,玄枯先拿出小玉盒兒,伸手打開,把裏麵得太陰招喪圖拿了出來,噗嚕一聲打開,一片瑩綠色的光華閃爍,隻見四周的陰氣就開始向著這張圖彙聚,隱隱間能聽見狼哭鬼嚎的聲音。玄枯把太陰招喪圖按照榮槐交代的,掛在事先定在法壇上的柳樹枝上,今天晚上還真是寂靜,連一絲風都沒有,可這太陰招喪圖掛在柳樹枝上卻是無風自動。
玄枯也不管這太陰招喪圖有什麼動靜?由打懷裏又拿出了一張桑葉做的符紙,這符紙還是榮槐給炫酷的呢?榮槐之所以有這桑葉做的符紙,是他從桑紳長老那裏要來的,因為他發現,這桑葉做的符紙,比之普通符紙畫出來的陰雷威力要大不少,這是他早年向桑紳所取得,這此玄枯使用得上,他就給了玄枯兩張。
玄枯拿出符紙,又拿出了一支畫符用的筆,沾飽了朱砂之後,就在這張符紙上寫上了舒萬寶的名字。這張符紙上寫上舒萬寶名字的時候,還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就是一個寫了字的普通紙張。可等玄枯一甩手,這張符紙貼在太陰招喪圖上那棵桑樹上的時候,符紙出現了變化,符紙貼在畫卷上,就好像兩塊磁鐵黏在一起一樣,不管畫卷怎麼飄蕩?這符紙就是不動彈,沒有一點兒掉落的樣子,而且不止如此,就在符紙貼在畫卷上的那一刻,符紙綠光瑩瑩,一道道細小的光線由那顆桑樹的枝幹向著符紙彙聚,同時樹底下的六名厲鬼也不再跪拜,就那麼眼睜睜的看向桑樹的樹冠處,也就是符紙貼上的那部分。
玄枯這時候雙手合十,嘴裏麵是念念有詞,也不知他嘴裏念叨的是什麼?隻見他撩衣跪倒,對著柳樹枝上的畫卷叩拜下去,玄枯嘴裏麵咒語不斷,一個頭磕在地上,那貼有符紙的畫卷就是一陣的光華閃爍,符紙相應的也是光華大漲,隻見一道綠光射下,不偏不倚的射在其中的一盞狗油燈上,這盞狗油燈當時就被點亮了,他又是兩個頭磕下,剩餘的兩盞狗油燈也被點亮,他這才要暗害舒萬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