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龍王也聽出了劉清雲話裏的意思,他忍不住心裏歎了口氣:這劉賢侄人緣好,小夥兒長得漂亮,且神通廣大,以他現在的道行即便自己也不是對手了,說起來這人沒有不好的地方,可就是有一樣兒,太過於感情用事,都說西太白是老好人,現在看來這位劉賢侄就是一個爛好人呐!有的時候,這人該狠下心來的時候,就應該狠得下心才成啊!該舍棄的時候也不能留戀,否則的話會釀成意想不到的後果呀!
北海龍王認為這時候自己必須的說兩句了,他輕咳了一聲:“咳嗯----,劉賢侄,成如你所想,對玉蝶下手的正是楊玉蘭。而據我們調查,楊玉蘭同樣是受了魔物的蠱惑,現在的她入魔已深,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時候了,我們兄弟念及他是你的門下,因此不好出手,這些年來一隻暗中觀察,隻等你閉關回來作出最後的斷絕。劉賢侄,老夫不得不說,你有一顆純善的心,念及感情,這是一件好事。可有時候就是這樣,該做斷絕的時候,絕對不可以留戀,瞻前顧後更是不可取,若是因為自己一時的不忍,釀成不可估量的後果,甚至傷害到身邊的人,到那時你悔之晚矣!劉賢侄,老夫說的話語也許過於嚴重,但老夫癡長你數千年,也算是老夫的經驗之談吧!望你仔細斟酌,到底該怎麼辦?”北海龍王也不好強迫劉清雲怎麼樣?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劉清雲聽聞臉色變了數變,北海龍王的話都是一番好意,他心裏明白,但秉性使然,他卻是一時拿不定主意,在他的心裏還是想救下楊玉蘭和玉蝶,因為兩人一位是一心向道的弟子,一位是心地純善徒弟媳婦,他不想門下的兩位弟子因此而受到傷害。
劉清雲心裏這麼想著,他抬起頭看向北海龍王:“伯父,唉-----,您說的可說是金石良言,此等話語已經不是一人對我說起了,可您也知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也是我天生顧慮太多的緣故吧!對於玉蝶和楊玉蘭,我現在還不能舍棄,若是把他們舍棄的話?華飛和二柱子又當如何呢?這兩個孩子又當情何以堪呢?二柱子與楊玉蘭怎麼走到一起的我不知道?但華飛和玉蝶的事情我卻是知道的,華飛為了玉蝶不惜離開文殊道場修煉,這是多大的癡念呐?玉蝶若是有個好歹?我不敢想象華飛會是如何境地?伯父,您的經驗閱曆遠在小侄之上,不知您可有什麼辦法清除他們身上的魔念呐?就算是您沒有什麼辦法?可有什麼舉薦的人選?”
聽劉清雲這麼一說,北海龍王無語了,看來自己剛才的一番話算是白說了,這劉清雲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哇!這是沒吃過大虧呀!等跌一次恨的,他就知道什麼叫疼了?
北海龍王這麼想著,但嘴上卻是沒有說出來:“賢侄既然這麼說了,那老夫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你所說的,怎麼清楚他們身上的魔念?你這倒是難住我了,要知道,魔族可不是好相與的,他們的神魂攻擊更是霸道,要想清除他們身上的魔念?以我等的道行雖然也能做到,但對施術者也有很大的危險哪!要想徹底清除魔念?首先要想辦法把施術者的神魂和魔念分開,然後再滅掉魔念才行。”
劉清雲微微皺眉:“伯父,您說了這麼些,還沒說怎麼才能救他們呢?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分開他們的神魂和魔念呢?”
北海龍王深吸口氣:“賢侄,別忙啊!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既然我已經這麼說了,當然有主意了。有主意可是有主意,但我做不了這個,你得去找一個人。”
劉清雲聽北海龍王這麼說,當時也來了精神:“去找一個人?找誰呀?有誰可以分開神魂和魔念?”
北海龍王手捋須髯:“說起來這人劉賢侄也有聽說過,在當初的封神之戰中,聞太師岐山大敗,他請來了截教的十大天君擺下十絕陣,薑子牙大意之下著了對方的道兒,被落魂陣陣主攝去了兩魂六魄,最後還是赤精子到八景宮借來太極圖,把兩魂六魄搶了回來,薑子牙才轉危為安。”
北海龍王的話說到這裏,劉清雲當時就明白了:“伯父,您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您是說隻要向姚天軍借來招魂幡,把玉蝶或是楊玉蘭的魂魄收了,自然就和魔念分開了是也不是?”
北海龍王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但她二人的魂魄離體之後,可就有魔念徹底的控製肉身了,到那時會發生什麼?誰也保不準。這辦法賢侄到底采納與否?隻能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