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不著痕跡的把長綾從刁浩靈手裏拉回,回頭瞪了吳剛一眼:“本宮有沒有侄兒與你有什麼關係?不經本宮同意闖進廣寒宮,吳剛,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越來越不把我廣寒宮的規矩放在眼裏了,回頭我就稟明玉帝,把你打發出廣寒宮,再派其他人來照顧月桂玉樹。”
吳剛聽嫦娥這麼一說,他明顯的一臉懊惱,深吸了口氣:“仙子,這麼些年了,我吳剛在廣寒宮兢兢業業照顧玉樹,維持月桂的天罡之數,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仙子難道心裏不明白嗎?憑我吳剛的法力,我敢這麼說,雖然不是天庭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但要想弄一個一品的仙官武將還是能做到的。可我為什麼不求天庭的榮華?仙子心裏最清楚不過。仙子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人傷心呐!”吳剛這話出口的時候,麵上不由得暗淡了幾分,看得劉清雲他們心中都有些不忍了。
劉清雲他們心中不忍,可嫦娥卻不是這麼想,嫦娥沉著臉:“吳剛,說得好,你能耐的確不小,我這廣寒宮也沒有強留過你,是你自己甘願留下來伐桂的,既然你有能耐,法力廣大,我這廣寒宮也是廟小供不起你這位大神,你還是上稟玉帝,另謀出路吧?”
嫦娥話說的連劉清雲他們聽了都覺得絕情,可感情的事就是這樣,一方若是不願意,這強求也是求不來的。可話又說回來,即便不能接受對方的感情,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太讓人傷心了,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出來呢?可今天嫦娥卻是把此話說出了口。這時候劉清雲他們心中都一個想法,嫦娥的話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這吳剛接下來會是怎麼做?
劉清雲等人眼見著吳剛的麵上不住的變換著顏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黑,顯然心裏在做著極力的掙紮。劉清雲看他這副樣子,心裏有些擔心,這吳剛若是一氣之下扭身離開,他們要怎麼才能求得九天寒光露呀?
劉清雲心裏擔憂,不由得就暗中傳音蘭瑞芯:“瑞芯,這樣下去可不行,事情怎麼會鬧到這一地步?這吳剛若是一氣之下一走了之,咱們想要求得九天寒光露可就不好辦了,得想個什麼主意才是啊?我看這樣,你先安撫一下嫦娥仙子,吳剛這邊交予我,先把他們分開,然後見機行事勸說他們一番,可別讓情勢極化呀!”蘭瑞芯微微點頭,暗中與劉清雲做好打算。
這時候蘭瑞芯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嫦娥的胳膊:“哎呦----,這是怎麼說的?萬事天注定,一切自有緣法,姐姐你這麼說話可就不對了,天宮伐桂之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來的?既然吳剛神君被派至廣寒宮伐桂,這都是蘊含天理的,哪是說換就換的?”蘭瑞芯說著也不等嫦娥反駁,就把她拉到了一邊,四位龍王王妃也跟了過去。
而這時候劉清雲那邊也沒閑著,他幾步來到吳剛的近前,先是打稽首施了一禮:“嗬嗬嗬,吳神君,在下劉清雲,你我雖是初次見麵,但神君大名卻是聞名已久,今日得見神君真麵,實乃榮幸之至。”
吳剛這時候正在氣頭上,看劉清雲過來向自己行禮搭話,這吳剛也沒什麼好臉色:“什麼榮幸之至?又聞名已久?我於你姓劉的並不熟,少來與我攀交情。還有,別在我麵前吊書袋子,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你那些之乎者也我也聽不懂,要酸到一邊兒酸去。”
這吳剛開口就沒好話,弄的劉清雲甚是尷尬呀!一邊的四海龍王聽的是皺眉不已,南海龍王脾氣最是火爆,當時就想上來教訓一下吳剛,可是東海龍王比較冷靜,一把拽住了南海龍王,他暗中傳音:“兄弟,你想幹什麼?”
南海龍王咬了咬牙:“這吳剛算是個什麼東西?劉賢侄對他禮遇三分,這小子卻是不識恭敬,這樣的東西不殺殺他的威風,還真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呢?”
東海龍王微微搖頭:“你與我安分點兒吧!沒看到劉賢侄與蘭仙子是一起出去的嗎?他們這是已經有打算了,你這樣出去隻會壞事,要知道我們這次是有求於人,咱們還是在一邊看著吧!實在不行了,再做打算不遲。”東海龍王這麼一說,南海龍王隻能收回了腳步。
四海龍王這邊兒沒有什麼動靜?可這時候有人說話了,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中聽?誰呀?刁浩靈。聽吳剛對師傅的態度這麼惡劣,刁浩靈不願意了,刁浩靈瞟了吳剛一眼:“唉!難怪有些人不招人待見,連最起碼的禮儀之道都不懂,難怪這麼些年一點兒進展都沒有,這樣下去?就算是再修剪月桂玉樹千萬年,也得不到別人的認可呀!”
刁浩靈這麼一說,嫦娥和蘭瑞芯不在場,她們兩人沒聽見,可劉清雲和四海龍王卻是聽了個清楚,眾人麵色一變,心說:要壞事,這孩子這時候怎麼冒出這麼一句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