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聽話聽音兒,這玄廣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考我嗎?華飛想的一點兒都沒錯,玄廣和華飛一個是出自兜率宮,一個是出自文殊院,兩人都是以煉丹製藥拜在劉清雲的門下,這就難免有攀比之心,玄廣想要看看這大師兄對藥材的出處和了解,所以才這麼說。
華飛還看不出他這點兒小心思嗎?於是他接著玄廣的話往下說:“說到九天寒光露,那就不得不說廣寒宮獨有的一種寶物,為什麼說這九天寒光露隻此一家呢?就因為九天寒光露就出在這寶物上麵,這寶物就是廣寒宮的玉樹。盤古大帝開天辟地,肉身法相點綴天地,雙眼化為日月,血肉骨骼化為大地山川,江河湖海。而他的毛發則是化為花草樹木。這廣寒宮的玉樹則是盤古大帝的睫毛所化,受天陰之氣的影響,玉樹乃是三界中所獨有的異寶。這玉樹每隔一千五百年,在樹的表麵就會凝結薄薄的一層霜露,再經過一千五百年的沉澱,這層霜露會收斂成不大的一點兒粘稠漿露,還不到一滴之數,這不大的一點兒漿露就是九天寒光露了。廣寒宮的玉樹應天罡之樹共有三十六顆,每棵玉樹三千年也不過凝結那麼一點點的九天寒光露,三十六棵加在一起,也不過六滴之數。要說這九天寒光露珍貴,三千年收集六滴隻是原因之一,它的珍貴之處是它的藥效,此寶不但能安魂養神的神物,它的藥效主要是使服用者,在沉睡中增長神識之力。玄光師弟,為兄說的可有錯呀?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師弟補充一下。”
華飛的一番話說完,玄廣尷尬的一笑:“嗬嗬嗬,大師兄見識果然廣博,小弟佩服。你這已經講述的很是清楚了,連它的來曆出處即藥效都說的很清楚了,小弟還有什麼好補充的?”
這兩人一番比較,眾人之中有不少人看得出來,心中暗笑的同時誰都沒點破。這時候刁浩靈憋不住了,管他們誰見識廣博呢?現在刁浩靈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剛才他們的話語,刁浩靈輕咳了一聲:“咳嗯----,大師兄,這九天寒光露的出處我們倒是明白了,可還有一點沒說清,剛才你們說不好辦,不知你們這句話有是何解呀?怎麼個不好辦呐?”刁浩靈心中疑惑,要說這九天寒光露的確是珍貴,三千年才收集六滴,可憑著劉清雲大周天都禦史的身份,要想得到這九天寒光露也不算是太難吧?在刁浩靈想來,隻要劉清雲開口,這太陰娘娘怎麼也得給三分薄麵?
刁浩靈這麼一問,華飛摸了摸鼻子,把手擺了擺:“小師弟,這九天寒光露的出處我剛才說了,現在是不是該你了。”華飛這話是對著玄廣說的。
玄廣這時候撓了撓頭皮,麵色有點兒不自然,而其他幾位老一輩兒則是無奈的苦笑搖頭,他們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心裏都替這玄廣感到無奈好笑。
眾位小輩兒心中好奇,一個個兒盯著玄廣等他的下文,玄廣有點兒無奈,可這時候他也沒有辦法了,搖了搖頭:“好吧!我說就我說。唉!要說這事啊!怎麼說呢?常言說得好,背後不言他人是與非,可今天話說到這裏了,我也是沒辦法了,就告訴你們吧!要說這九天寒光露,的確是廣寒宮特有的寶物,但這寶物並不在太陰娘娘的手中,即便太陰娘娘有用的著時候,也得向他人伸手。要說這寶物在誰手中?我說這人大家也都知道,就在廣寒宮中伐桂的吳剛手中。吳剛你們應該都知道,他這人怎麼說呢?唉----!吳剛對娘娘一片癡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為了能得到太陰娘娘的一片癡心,吳剛不惜在廣寒宮做一些粗活兒,大家都知道,玉樹是要維持天罡之數的,而玉樹每天都在不斷的生長,為了維持天數,玉樹每天必須有人修剪,而吳剛在廣寒宮的主要工作就是砍伐多出來的玉樹,使其維持在三十六株。吳剛除了修剪玉樹,他還有一項任務,那就是收集九天寒光露,所以這九天寒光露一直是在吳剛的手中,而不是在太陰娘娘手中。說到不好辦,就不得不說這吳剛的脾氣,吳剛這人比較執拗,隻想一點大家就應該明白,以他的道行與法力,為了得到太陰娘娘的歡心,甘願在廣寒宮伐木,你們就應該他這人多麼執拗了。而且他這人最厭惡的就是到廣寒宮的男子,在他看來,凡是到廣寒宮的男子,都是對太陰娘娘有想法的,正因為這一原因,你們眾位看一看,咱們在場的眾人當中,有誰能從他那裏討來九天寒光露?”
聽玄廣說完,刁浩靈笑了:“嗬嗬嗬,我當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啊!師弟你說了這麼一大套,我也聽明白了,最主要的就是最後一段兒嗎?吳剛最厭惡到廣寒宮的男子,咱們這些人中雖然男人占大多數,但還有好幾位女子嗎?就拿師母來說吧!師母到廣寒宮討要這九天寒光露不就可以了嗎?師母以前也在天庭任職,和太陰娘娘也算是舊識,有師母出麵,我想應該不成問題了吧?”刁浩靈的話剛說完,隻見蘭瑞芯尷尬的笑了笑,有些無奈的一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