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鱝海青的話,不光是寒玉雷,就連隱在他們一邊的賴久成都來了興趣。寒玉雷當時眼睛一怔,看了看這鱝海青:“是嗎?你有辦法提高煉化寶珠的速度?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注意?”
鱝海青輕咳一聲:“咳,我是這麼想的。少主,我聽聞啊!我這也是無意間聽您和主公說的。要想煉化這寶珠,就必須身上要有金蟾的血脈之力,你這師妹就是靠身上的血脈之力煉化寶珠的。既然隻要有金蟾的血脈之力,我們隻要找到金蟾並抽取他的血脈之力不就行了嗎?又何必非得您那師妹煉化寶珠不可呢?您身上隻要有了金蟾的血脈之力,不也能煉化那寶珠了嗎?”
鱝海青的話說到這裏,寒玉雷一巴掌就削了過去,這一下速度和力道都不輕,啪----,把個鱝海青打的哎呦了一聲,在雲頭一個縲絏,差點從雲頭掉下去,幸虧他身邊的那些蝦兵蟹將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他,這才使得他沒有栽下雲光。
寒玉雷哼了一聲:“哼,我以為你出的什麼主意?抽取金蟾的血脈之力?說的真輕巧哇!金蟾可是天地生就的靈獸,你以為是四處亂蹦的癩蛤蟆呀!隨便在哪都能抓到,哼---,哎呀!看來義父是高看了你呀!還跟我說你有什麼智謀?你這叫有智謀嗎?出的什麼餿主意?眼巴前兒你能給我找隻金蟾來嗎?”
鱝海青一手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邊滿臉賠笑:“少主,您,您這性子也太急了,您等我把話說完了嗎?等我說完了,您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寒玉雷眨眨眼:“哦----,這麼說,你這話還有下情呢?行行行,我倒是聽聽,你怎麼讓我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
鱝海青搖了搖頭:“少主,眼前您讓我去找一隻金蟾,這我做不到。可您要想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我是這麼想的,您那師妹之所以能煉化那寶珠,是因為她的體內和那寶珠裏麵都存在金蟾的血脈之力的緣故,既然那寶珠裏麵存在血脈之力,我想幻天姥姥的肉身裏麵肯定也存在金蟾的血脈之力。幻天姥姥已經殞命,但這並不代表她死後的肉身體內的血脈之力就消散了,你隻要把幻天姥姥肉身內的血脈之力祭煉出來,由您自己吸收了不就行了嗎?你這不就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了嗎?”
聽得鱝海青的話,把一邊隱身形的賴久成恨得,他真想顯露身形把這鱝海青給掐死,這小子真是夠陰損的,有道是人死為大,入土為安,這小子出的主意多缺德,這可是褻瀆師尊的肉身呐!賴久成有心現身殺了這鱝海青,可他還是忍住了,有道是小不忍則亂大謀。賴久成一想,事不宜遲,他也沒聽寒玉雷等人接下來的決定,化成的清風一轉方向,向著安葬寒天漓和幻天姥姥的山穀就去了。不管寒玉雷做出什麼決定?為了預防萬一,他不能冒險讓師傅的肉身被這些孽障褻瀆了,因此賴久成先一步趕奔山穀,要把幻天姥姥的肉身轉移走。
賴久成走了,咱們再說寒玉雷,聽了鱝海青的話之後,他先是一愣,隨後對這鱝海青的臉:“啊呸----,鱝海青,你,你缺德不缺德。不管怎麼說?幻天姥姥都是我的師母,收取她的遺物法寶,這多少還在情理當中,你讓我褻瀆長輩的屍身,這是要處我於不孝之地嗎?現在幻天姥姥的肉身和師尊的衣冠塚已經合葬,你還想讓我去撅了師尊的墳墓不成?”
鱝海青被寒天漓啐了一口,他眨了眨眼睛:“您----,少主,少主息怒,屬下這也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至於做與不做全在您自己,你怎麼就發火兒了呢?剛才您也說了,要怎麼樣才能得到金蟾的血脈之力?屬下這也是個辦法不是。更何況當初主公就說過,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幻天姥姥雖然是您的長輩,但她現在已經殞落了,人死就一臭皮囊罷了,還能留下什麼?留下再多的東西也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淡去,早晚一撮黃土罷了。與其這樣白白浪費了,還不如被您收取加以利用,這也對得起幻天姥姥沒白修煉一場不是?最起碼,她遺留的東西助長了晚輩的修煉,這也算是她在晚輩身上的一種傳承延續嗎?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您吸收了金蟾血脈之力,也就能煉化寶珠了。第二,幻天姥姥的傳承也算是有了延續。至於你說的孝心,等您煉化了那寶珠,您憑借著寶珠的威力上天庭斬妖台請回蛟王的肉身再加以安葬,這總比一個衣冠塚盛強萬倍吧!您說,我這樣說有不對的地方嗎?”
還是那句話,這話是攔路的虎,衣服是滲人的毛。這鱝海青的一番話,說的是吐沫星子橫飛,這張嘴是真能掰話兒,本來是一番大不敬,不義不孝不道德的事,被他這麼一說,說的是在情在理,寒玉雷這時候沉吟了,當初他得到幻天姥姥的肉身時,其目的就是要得到幻天姥姥的十二元辰珠,隻是當時沒有辦法打開幻天姥姥的肉身,隻能是把這十二元辰珠拱手讓了出來,這時候聽得鱝海青這麼一說,他不由得再次起了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