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蠱情哼了一聲,轉臉看向了李月華,這時候李月華都傻了,她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剛說完,萬蠱情就對自己的大師兄下了手,而自己的大師兄看起來也是早有準備,雖說萬蠱情打出的法決極快,可還是被師兄躲過去逃走了。
李月華這時候正自心驚呢?突然萬蠱情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李月華這心當時就漏跳了一拍,不知道這萬蠱情這是在打什麼注意?
可令李月華想不到的是,萬蠱情衝她一笑:“月華呀!你沒事吧!傷勢要不要緊?唉!都怪師伯呀!真沒想到這賴久成會是這樣的人?為了獨吞這十二元辰珠,在我的眼皮底下不顧同門之義,出手傷了你。”
聽萬蠱情這麼一說,李月華呆住了,萬蠱情的話讓她有點兒轉不過彎兒來,李月華心中直問自己:獨吞寶物?這,這可能嗎?大師兄平日裏對我這師妹照顧有加,他怎麼會暗算我呢?
李月華心裏想著,她這嘴上還就說出來了:“獨,獨吞寶物?師伯怕是誤會了吧!大師兄不是那樣的人吧?”
萬蠱情微微皺眉,可隨後他微微一笑:“嗬嗬嗬,月華呀!看來你還是短練呐!所謂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財白動人心呐!這賴久成膽子多大?有我在這裏他都敢暗算你,你自己剛才說話不也猶豫嗎?他若不是有獨吞寶物的想法,又怎麼會在這時候暗算你?”
萬蠱情說著手拿著剛剛收取的母珠在手中顛了顛:“月華,這是我剛才打落的一顆賴久成收取的寶珠,你拿著吧!這是你師尊給你留下的寶物。”萬蠱情說著這話把寶珠遞給了李月華。
李月華幾乎是機械性的伸手接過了寶珠,她一邊接過寶珠,一邊輕輕的搖頭:“嗯----,這,這可能嗎?師兄待我們這些師弟師妹,一直疼愛有加,這,這實在讓我無法理解。”
萬蠱情看著這李月華的神情,他微微咬唇:“月華呀!我這麼說你也許不相信,你自己細查一下這幾顆寶珠,這些寶珠裏麵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萬蠱情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光轉向剩餘的十二元辰珠。
就在萬蠱情給李月華那顆收取寶珠之前,他已經神識探查過了,不光是給李月華的寶珠,就算是沒有被收取的那些寶珠也被他神識掃了一遍,這時候他就察覺到寶珠裏麵含有兩股血脈之力,其中一股雖然很是細微,但勝在很是精純。萬蠱情這時候已經肯定了,這賴久成對自己等人已經早有防範了,這精純細微的血脈之力,並不是為了李月華,而是為了自己,難怪第一次神識掃視的時候,十二元辰珠會神光大放,阻止自己的探查,那應該就是賴久成在搞鬼呀!
萬蠱情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嘴上不能那麼說。他把這一切都引向了賴久成,是賴久成為了獨吞十二元辰珠而設下的手段。
李月華聽得萬蠱情這麼一說,她懷著疑惑的心情神識查探,果然,不管是自己收取的,還是沒有收取的,裏麵都有賴久成純淨的血脈之力。這使得李月華的心一直涼到了根兒底下,李月華眼淚圍著眼圈兒直繞:“師兄啊!你,你為什麼會這樣?你想要十二元辰珠就直說嘛!你是師尊的大弟子,這寶珠歸你也是應該的,小妹讓與你就是了,你何必費這心思?”
寒玉雷在一邊歎了口氣:“唉!義父說的很是有理呀!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寒玉雷白修煉這麼多年,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這賴久成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師妹呀!你也不要難過,不值得,不值得呀!為這樣的人傷心難過,真是白瞎了你這份心。”
李月華搖了搖頭:“師兄,我與大師兄同門學藝多年,本來我們親師兄弟三人,現在師尊已經殞落,小師弟早年也死於劉清雲之手。如今隻剩下了我們兩人相依為命,共同在幻潭水府修煉,大師兄一直待小妹親如一奶同胞的妹妹看待,平時更是照顧有加。現在他為了得到師尊遺留的十二元辰珠,竟然會對我藏有心機,這使的小妹心裏很是淒涼啊!”
李月華的話說的很是悲涼,聽得一人心裏酸楚不已,誰呀?賴久成。那說賴久成不是跑了嗎?他怎麼還在這裏?這說白了不新鮮。賴久成施展手段逃過了萬蠱情的一擊,但賴久成知道,自己這兩下子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直接逃走的話?施展的遁光就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他沒有施展手段逃走,正所謂為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他心中決定之後就隱匿在了一邊,他隱匿的方法就是激發當時收走的那顆子珠的威能,這顆寶珠雖然隻煉化了一半兒,但已經足夠他放出一道隱身的手段了,隻要他不出聲不動彈,就算是以萬蠱情的本事也別想發現他,除非萬蠱情有看破虛妄或破除幻境的神通。
隱匿身形的賴久成這時候聽李月華這麼一說,他心中酸楚,心說:我的師妹呀!你怎麼就不自己轉下腦筋呢?為兄我何時跟你藏過心機呀?現在就剩你我兄妹二人了,眼下我又要怎麼做才能使得你我一同遠離這是非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