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深吸口氣:“這位道友,咱們素不相識,我又是初到昆侖山玉虛宮。先甭管我什麼身份?就算是一位普通的修士,你作為玉虛宮的弟子,也算是玉虛宮的主人吧?而我作為一名訪友客人,你這樣句句挖苦,語帶諷刺,是不是有違待客之道哇?”
這人一聽劉清雲的話,當時一愣,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一聲調笑:“呦呦呦-----,嗬嗬嗬,真不愧是玉帝親封的大周天都禦史,言官嗎?這嘴皮子就是厲害,這小嘴兒還真能說呢?不過你給我收起你那一套,這裏不是天庭,這是玉虛宮,在這裏你那一套行不通。還待客之道?就憑你也配做我玉虛宮的客人?”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頭了,劉清雲可以這麼說,他的脾氣可是相當柔和的,輕易不發脾氣,不把他氣到一定程度,劉清雲不發火兒。此時聽了這人的話,劉清雲的眉毛不由得蹦了三蹦。
劉清雲心裏直勸自己:別發火兒,別發火兒,犯不著。你這次來是幹什麼來了?是來找南海龍王的,辦正事要緊。要是一發火兒,這事情不就砸了嗎?忍字頭上一把刀,我忍了。
劉清雲一連深吸了兩口氣,總算是把撞到腦門兒的火氣壓了下去,他搖頭苦笑一聲:“這位道友,你也莫要語帶譏諷,是,你玉虛宮門檻兒高,我劉清雲不配做你玉虛宮的客人,但我剛才說了,我之所以來到玉虛宮,是來接一位朋友。我的這位朋友乃是南海龍君,我們約定有要事要辦,現在時間緊迫,所以我來接他。道友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南海龍君可還在玉虛宮?若是在的話?煩請道友支會南海龍君一聲,就說劉清雲接他來了。不知道友可否?”
這人眯著眼聽劉清雲把話說完,等劉清雲說完了,這人稍作沉吟:“哦-----,原來是來找南海龍君的?哎呀!這可真不巧,沒錯,南海龍君的確來過,可他呆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現在這裏並沒有你要找的南海龍君,禦史大人可以走了。”說著話這就開始攆人。
劉清雲深吸口氣,說實話,劉清雲這時候真不想在這兒多待下去?玉虛宮自己倒是仰慕已久,可他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初到玉虛宮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可真是依了那句話了,相見不如懷念。自己也想過來到玉虛宮情景,可說什麼也沒想到?連玉虛宮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別說什麼樣子了?連門兒都不知道向哪邊開?就被人挖苦了一頓,這會兒更是楞攆人。
劉清雲這時候真想扭身就走,可還有話沒說完,他還得忍一下,隻見他單手打了個輯手:“即然如此,那就感謝道友相告了。不過我再多問一句,南海龍君離開玉虛宮的時候,他可有說過要去哪裏嗎?亦或者向哪個方向去了?”
這人嘴角一挑:“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雖然相識,但並沒有什麼交情?所以也沒什麼可說的?至於他向哪個方向去了?這腿長在他身上,他要往哪邊去?我哪知道哇?”這倒好,說了這麼些,就五個字,一問三不知。
劉清雲稍稍沉吟了一下,他知道,看對方的樣子,是不會再說些什麼了?也不會從他口中得知什麼事情?劉清雲打了個輯手:“有勞道友相告了,劉清雲還有急事,就不耽誤道友的時間了,告辭-----。”
劉清雲說著轉過身形,就要駕遁光離開,可劉清雲剛一轉身,還沒等他施展法訣呢?那位又說話了:“劉禦使,這裏已經是玉虛宮的地界,玉虛宮的規矩,是不能在空中穿行的,你若是要離開的話?還請步行離開這裏。”
聽得這人的話,劉清雲的後背忍不住一僵,就覺得太陽穴邊兒上的青筋蹦了三蹦,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隻見劉清雲揚天連吸了兩口氣,然後衝後抱拳:“有勞道友相告,告辭了。”劉清雲說著大踏步向前走去。
讓人看著劉清雲的後背,嘴角挑起一絲弧度,心裏忍不住一聲冷笑。可就在這時候,一聲龍吟從遠處傳來,劉清雲聽得清楚,這聲龍吟聲是從身後傳來的,這使得劉清雲身子不由得一頓,隨即慢慢的轉過了身形。
聽得那聲龍吟,劉清雲身後的那人麵色更是難看,尤其是看到劉清雲轉回身形的時候,他臉不由得沉了下來:“劉清雲,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還是快些離去吧!”
劉清雲根本不為他的話所動,他一聲冷笑:“嗬嗬嗬,真沒想到,堂堂的玉虛宮門人,竟然口出妄言。那你與我說說,剛才的龍吟聲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