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晃了晃腦袋,把麵前的頭發分開,腦袋向下低了低。怎麼還向下低啊?這就是劉清雲為什麼差點兒笑出來的原因了?這申公豹的腦袋長得跟別人他不一樣。
看這申公豹應該是個大個而,不過身上卻沒幾兩肉,挺大個骨頭架子,身穿灰布道袍,腰係水火絲絛,外罩八卦衣,披頭散發,看他這腦袋,這腦袋是臉兒朝後長著的,也就是說他的臉是朝著後脊梁的,別人都是臉朝前胸,他不同,他不一樣,臉朝後背。一張大餅子臉,兩撇大抹子眉,一對不大的圓眼睛,兩個眼珠靈光四射,顯得這人很是精明。大鷹勾鼻子薄醉片兒,兩撇翹尖兒黑胡兒,鄂下是一縷半尺長的墨髯。
此時申公豹正在打量劉清雲,聽劉清雲把話說完,他轉過臉看向了老壽星:“哼----,算你還守的承諾,行了,要笑隻管笑好了,你這樣的人我看多了,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不是有人做的好事。”申公豹說著拿白眼珠兒瞟了一眼老壽星。
老壽星手捋須髯微微一笑:“師弟呀!這麼多年了,看來你對往昔之事耿耿於懷,還是多有怨懟呀!”
申公豹哼了一聲:“哼,還不是你做的好事,讓我成了三界眾仙茶前飯後的笑柄。若不是你當初懷我好事,我哪能受今天這份兒罪?”
老壽星聽了眉頭深皺:“師弟呀!這麼些年的苦難,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呐!封神之戰早已過去,你卻仍舊念念不忘,子牙乃是師祖定下的封神之人,你卻要取而代之,公然違抗師祖的法碟,要奪取子牙師弟封神榜,我見到自然不能不管,對你略加懲處,一是為了給你一個警告,二是轉移你的目的,隻要你潛心修煉,你的頭顱自會轉過來。可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卻依然對此事心有怨懟,師弟呀!你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申公豹冷哼了一聲:“哼哼,好人心?我管他什麼呂洞賓是誰?我隻知道,是你讓我的腦袋向後長的,是你壞了我的法術,是你偏拉一手兒,幫著那薑子牙對付我。”申公豹也不知道呂洞賓是誰?在他被封印海眼的時候,東華帝君還沒下界,當然就沒有呂洞賓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呂洞賓是誰?隻知道反駁老壽星。
老壽星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弟呀!唉!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好歹也修煉這麼些年了,就應該知道,各人有不同的緣法,有道是天意難違,你這樣下去,恐怕要想超脫天災?可就不容易了。”
劉清雲聽老壽星和申公豹的話之後,他也知道申公豹的腦袋為什麼向後長了,這時候他也忍不住勸導申公豹:“申公道友,封神之戰早已過去,往事如煙,你何苦還要執著於此呀?有道是車輪往前轉,人要往前看,現在玉帝已經免除了你的寒潮之苦,你就應該上體天心,在此潛心修煉,以便早日脫困才是。”
申公豹深吸口氣,看劉清雲說話了,申公豹雖然對老壽星心有怨懟,但劉清雲說話了,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看了看劉清雲之後,申公豹一抱拳:“劉道友,承蒙你上天保奏,使得貧道免受寒潮之苦,此恩此德我申公豹銘記肺腑,待得脫困之日,我定當報答。”
劉清雲擺了擺手:“申公道友言重了,劉清雲隻不過是完成當日的承諾罷了,算不上恩情,而且仔細算來的話?也是你先有恩於我,我也隻是回報恩情罷了!”
申公豹點了點頭:“劉道友,真君子也!申公豹算是交定你這朋友了,待我脫困之日,咱們再好好處上一處。劉道友,正所謂百聞一見,你也不要聽有些人的閑言閑語,等咱們交上朋友,你再看看我申公豹是何許人也?是不是如某些人所說的那樣?我申公豹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申公豹說著還用眼睛瞟了眼老壽星,最後哼了一聲。
老壽星笑嗬嗬的看著申公豹,他把拂塵一甩:“師弟,你也莫要有怨懟之言,你的為人到底怎樣?即便我不說,你心裏也明白。有道是是非自有公論,我也不合你呈口舌之利。你想交劉道友這朋友,我不反對,但你要記住一點,若是你對劉道友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情?我可就不止是讓你臉向後了。”老壽星的話雖不多,但警告的意味十足,那意思是申公豹要是敢把劉清雲帶入是非之中,自己就不會放過他。
聽得老壽星警告的話語,申公豹沉默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這兩下子不是老壽星的對手,嘴上占些便宜還可以,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還真不夠看的,更何況現在被困海眼,就更別說了。俗話有言,人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申公豹哼了一聲,沒有言語,氣氛顯得有點兒發僵。
劉清雲看氣氛有點兒不好,就趕緊打圓場,想要緩和下氣氛,可他剛笑了兩聲,突然北海的海底一聲巨響,整個北海都晃了起來,劉清雲趕緊穩住身子,老壽星臉色一變,趕緊袖褪靈紋屈指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