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單手一個穿牆訣,然後就穿過門牆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聽這店裏有人不住的發牢騷,聽聲音是住店的客人和夥計的聲音。
這時候就聽那店夥計說:“客官,真是對不住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是我們願意看見的,既然您要退房,我們也沒有意見。剛才掌櫃的說了,住宿費全免,您幾位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那就趕緊從後門兒走吧!”
這客人哼了一聲:“哼,這還差不多?就你們這客店還想留客?再留下去就該出人命了。”這客人說完拎著一個包袱向後邊走去。
看著這客人走了,其中一位夥計和另一位夥計說:“六子,唉!本來以為能有一份穩定的事情做,還能吃口飽飯,再攢倆錢兒,過個幾年也能娶個媳婦,這下好了,得罪了趙家的兩位少爺,咱們這客來順是開不下去了。六子,我看用不了多長時間?掌櫃的也該打發咱們走了。”
那個叫六子的夥計歎了口氣:“唉!別說了,掌櫃的為了把這家客店做大,可是連棺材本兒都砸進去了,把茶葉鋪換成客店,下了不小的決心,這回可真是血本而無歸呀!好了,不說了,我到後邊兒看看掌櫃的,看看掌櫃的接下來有什麼注意?”
這夥計說完了,就沒再理那和他說話的店夥計,徑直得向客店的後邊走去,劉清雲施展隱身法訣跟在這六子的店夥計身後,他們就一起走到了客店後邊的一個小院兒。
店夥計走進小院推開院門,就見在這小院的天井正中央有一個葡萄架,在葡萄架底下有一個石桌和三個石墩,那個老掌櫃的,此時正坐在石墩上唉聲歎氣。
這老掌櫃的聽院門被推開了,他扭過頭看了過去:“哦-----,是小六子啊!怎麼?趙家人來了嗎?我這就出去。”老掌櫃的這句話說的是又無奈,又無力。
這小六子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掌櫃的,您不要擔心,趙家人沒有來,我隻是有些擔心您,所以過來看看。”
老掌櫃的歎了口氣:“這樣啊!還有什麼好看的?該來的總會來的。對了,現在客店裏的客人都走了吧?”
小六子點了點頭:“剛才最後一撥客人已經從後門離開了,掌櫃的,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您總的拿個主意呀!”
掌櫃的慢慢地低下頭:“注意?我現在還有什麼注意呀?數十年的心血,本來以為把茶葉鋪改成可電能多賺些錢,現在全毀了。唉----,小六子,你到屋裏和我家裏的值一百五十兩銀子,客店開張不久,裝修的時候,把這些年的積蓄幾乎全搭進去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已經是我拿出的全部了,你們幾個分了,就都各自回家吧!是做個小本兒買賣,還是製上幾畝地,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老掌櫃的說完對著小六子揮了揮手。
小六子聽完沒有動彈:“掌櫃的,您不要這麼消極嘛!趙家的兩位少爺雖然在我們這裏出的事,可他畢竟不是我們傷的,我想趙家不會把怒火撒到我們身上的。”
老掌櫃的搖了搖頭:“太天真了,趙家在本地的全是你不是不知道,對待兩位少爺,那就是眼珠子,現在兩位少爺在我們這裏出了事,你認為我們能沒事嗎?好了,你們分了錢就快離開吧!留下來太危險了。”
小六子歎了口氣:“掌櫃的,我們若是走了,您二老怎麼辦呐?我看您也別要這客店了,收拾一下東西離開這裏吧!”
老掌櫃的苦笑了一聲:“離開這裏?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就在這裏,我還能去哪啊?有道是善財難舍,這客店是我的全部,我是不會來開這裏的。”
小六子咬了咬嘴唇:“掌櫃的,你可要想明白了,這時候就算是再舍不得,也得舍呀!您留在這裏的話?可是很危險的,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對老板娘和少爺著想啊!少爺可是隻有五歲。”
老掌櫃的一個機靈,他搖了搖頭,這老掌櫃的老來得子,兒子今念剛剛五歲,他一聽小六子的話,這才想到,自己死了倒沒什麼?兒子怎麼辦呐?以後有誰來照顧?
老掌櫃的深吸口氣:“趙家家大勢大,我是客來順掌櫃的,他們指定不會放過我的。即便逃也逃不出去呀!小六子,我有件事情拜托你,你帶著我兒子和家裏的趕緊逃走,趙家人找的是我,你們逃了也沒關係,你------啊啊啊啊。”
這老掌櫃的話說到這裏,突然驚叫了起來,這一嗓子把小六子嚇得一蹦多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扭回頭一看,當時就傻在那裏了,隻見就在他身後站著一人,正是那位把趙家兄弟暴打一頓的劉清雲。
劉清雲跟隨店夥計進了這小院兒,他在旁邊兒停了好一會兒,後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隻能撤掉了隱身訣現出了身形。那老掌櫃的突然看到小六子身後出現一人,這人怎麼出現的?他是完全沒看清,還以為自己眼離了呢?等他看清是劉清雲,他忍不住的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