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馳焦為刁浩靈提親,劉清雲及敖禮等人在大殿的耳房聽得清楚,龍王並沒有給薛馳焦明確的答複,說是要聽聽星兒公主的意思。
龍王說完,敖禮和刁浩靈心就一沉,這兩人是最關心親事成與不成的。他們把脖子拉長了能有兩寸。探頭向大殿裏麵看,看薛馳焦有何下文?
果然,薛馳焦往下還有說詞,他走到老龍王的跟前兒,一手掩嘴,趴到龍王的耳旁嘀咕了幾句,說的什麼?由於聲音太小,離得又有些距離,劉清雲和敖禮等人沒有聽清。
可等薛馳焦說完,龍王神情一怔,身子頓時坐直了幾分,龍王一臉不可思議:“你還當真?真有此事嗎?”
薛馳焦點點頭,他聲音放低:“我的龍王爺,我為什麼這麼急過來呀?趁公主現在剛和劉兄弟見麵,還沒生出什麼情愫?這事你早下決斷呐!”
龍王微微低頭想了一下,同樣壓低聲音:“嗯-----,次事宜早不宜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要是劉賢侄沒有道呂,這倒是一件好事。可他與蘭仙子已經是道呂了,此事就強求不得了。你說的不錯,要是等星兒對劉賢侄生出情愫,那痛苦的隻有星兒了。”
薛馳焦不斷的點頭:“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說嗎?讓星兒公主和刁浩靈那小毛球成就美事是最好的決定。你看啊!劉清雲是什麼身份?他的弟子和貴公主成就美事,也不算屈辱了公主,兩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再者,刁浩靈小小年紀,能有此番的修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公主得此佳侶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龍王看著薛馳焦:“這麼說,這件親事可成?”龍王一臉詢問的看著薛馳焦。
薛馳焦不住的點頭:“是啊!當然成了。老龍王,錯過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你可想清楚了。憑劉清雲師徒的身份和本事,小毛球還缺道呂嗎?到了那時?不是我說,你就算想給星兒公主找這麼一門兒好親事,人家還不一定答應呢?”
龍王沉吟了一下:“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星兒那丫頭性子極野,又極有主見,這關係著她的另一半,她能不能答應?我心裏也沒底呀!”
薛馳焦搖了搖頭:“老龍王,你腦筋就不能轉一轉嗎?有道是日久生情,他們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能夠生出感情。我現在隻問你,這親事你願意不願意呀?”
龍王點點頭:“這門親事我沒什麼意見?隻要星兒願意,我沒說的。”
薛馳焦一砸拳:“這不就行了嗎?這事隻要你願意就行,咱們先定下這麼親事,這最起碼能斷了星兒對劉兄弟的那份兒念想。”
老龍王深吸口氣:“好吧!就依你這老好人兒說的,我答應這麼婚事了。但刁浩靈那小子能不能抓住星兒的心?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這得看他自己的。”
薛馳焦哈哈大笑,此時他的聲音也放大了:“好,就這麼決定了。回頭我就管小毛球要來信物,你們兩家交換信物,這門親事就算是定下了。”
薛馳焦這話剛說完,還沒等他往下說什麼?一聲慘叫傳進了薛馳焦和龍王的耳朵裏。龍王和薛馳焦閉了一下眼睛,兩人一臉的無奈,龍王輕咳了一聲:“咳嗯,誰在旁邊的耳房啊?”
這時候就聽耳房裏傳來了不少的埋怨聲,說話的正是劉清雲他們。自從薛馳焦和龍王壓低聲音談話之後,他們就一直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有心使用法術,又怕龍王他們察覺,眾人也隻能忍著了。可薛馳焦冷不丁來了句這門親是定下了,刁浩靈那裏出事了。
刁浩靈一聽親事定下了,他高興地忘乎所以了,心裏高興的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倒沒什麼?因為是在心裏喊的,可他心裏在喊的時候,右手握拳,還狠狠地躲了一下腳,這一下正踩在和他站在一起的舒萬寶的左腳上。這一下可不輕,刁浩靈的腳後跟正踩在舒萬寶的腳尖兒上,他心裏正興奮著呢?這一下實打實,踩了個結實。
舒萬寶冷不丁來這一下子那受得了哇!更何況十指連心,再加上沒有心理準備,舒萬寶嗷一嗓子就叫了出來。他單腿蹦,兩手抱著自己的左腳不住的呼痛,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他五官都撮在了一塊兒,胡子都跟著臉上的肌肉蹦。
突發的狀況讓劉清雲和敖禮大吃了一驚,這偷聽牆根兒本來就是不好相行為,舒萬寶這一聲大叫把他們暴漏了,這多難為情啊!劉清雲忍不住咬牙看著刁浩靈和舒萬寶:“你,你們,您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突然大呼小叫的?”
敖禮同樣埋怨:“這回好了,露底了吧!你們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舒萬寶苦瓜著一張臉,疼得他臉上的肌肉還直蹦呢?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腳,一邊看向刁浩靈:“師伯,這可不怨我,都是師兄,是他踩了我一腳。哎呦!我這腳趾頭肯定腫了。”
敖禮哼了一聲:“哼,不就是被踩了一腳嗎?你就不能忍一下,害得我們被發現了。還有你,不就是親事成了嗎?看把你樂的。好歹修煉兩百多年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呀?”
敖禮正說到這兒的時候,大殿上傳來了龍王的聲音。劉清雲一看,已經暴漏,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了。沒辦法,隻能紅著臉,眾人出了耳房,走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