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和刁浩靈聽了臉當時就垮了下來,舒萬寶嘴角直抽搐,三人一個心思:這叫什麼事啊?這不是平添累贅嗎?他們到北海可不是遊山玩水來了,北海不久就要有大變了,帶著一個凡人,這不是累贅是什麼?
劉清雲看了看下定決心跟隨自己等人的薛馳焦:“那個,薛老友,我認為你這主意有點不妥。你看啊!令郎的肉身現在還在樹洞裏呢?雖在藏得比較隱秘,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令郎的肉身完整,直接影響他能不能還魂。你要是跟著我們,令郎的肉身有誰照顧呀?總不能丟下他不管吧?”
薛馳焦猶豫了一下:“應該沒問題吧?武兒的肉身有寒玉鎮壓,他的身體是不會壞掉的。而且藏的地方又隱秘,不會有事的。話又說回來,我跟隨你們就是為了替武兒積攢功德,要是因為前世的罪孽不能讓他活過來,他這肉身即便保存好又有什麼用呢?劉兄弟,你說是吧!”薛馳焦說到最後竟然眼圈兒又開始發紅。
劉清雲看的是脊背一陣的發冷,他趕緊的點頭:“是是是,薛老友說的是。積攢功德越多,令郎複活的希望越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你就跟著我們一段時間吧?”劉清雲說完無奈的吸了口氣。
刁浩靈一皺眉:“師傅,我們,我們真的要帶著他嗎?這北海可是危險重重,帶著他不是平添累贅嗎?再說了,有人要是問起來,咱怎麼跟人家說呀?您給他個什麼身份呐?師傅,你可是大周天都禦史啊!身邊怎麼能帶著個凡人呢?他可比不得義心,義心好歹也是修仙者。”刁浩靈說到最後兩句,他聲音幾乎微不可查了。
劉清雲聽刁浩靈這麼一說有點為難了,薛馳焦一看劉清雲猶豫,他趕緊把話攬過來:“這還能怎麼說呀?就說我是劉兄弟身邊的童子不就得了。”
薛馳焦說完,不光是刁浩靈和舒萬寶,連劉清雲都笑了出來。刁浩靈使勁兒咬著將自己的下嘴唇:“老棺材,你說話靠點兒譜兒好不好,你看看你的模樣,童子是你這樣子的嗎?你是書童啊?還是劍童啊?又或者是藥童啊?你呀!就被糟蹋童子這兩字了。”
薛馳焦很不服氣:“誰說童子就非得是書童和藥童啊?我做個馬童還不行嗎?劉兄弟,你有坐騎嗎?我決定了,就做馬童了。”
刁浩靈一臉古怪的看著薛馳焦:“坐騎嗎?我師父倒是有,是一隻修煉多年的彪。給我師傅做馬童?嗯-----,你這身膘應該能給他打打牙祭。”
薛馳焦聽完,刁浩靈明顯的發現薛馳焦的腿打了下顫,可薛馳焦比較的嘴硬:“彪,彪,彪怎麼了?不就是彪嗎?我,我腳踏八,八荒荒,可是有生裂虎豹的本領,怎麼,怎麼會怕一隻彪呢?”刁浩靈看他那樣子忍不住就想嘲笑幾句。
劉清雲擺擺手:“好了,都別說了。薛老友,讓你做童子也太委屈你了,這樣吧!相識亦是有緣,我傳你一些修仙之術,能不能有成就看你自己的了。從此你就做我墨家地石蘭仙緣的外門執事吧?就像各家仙院的下院主持一樣。這樣即使有人問起來,我也有個說詞,你看怎樣?”
劉清雲說完薛馳焦高興不已:“真的嗎?我從今以後也能修仙了?哎呀!薛馳焦謝主上的提攜。”他說著就要給劉清雲跪倒施禮。
劉清雲能讓他跪下去嗎?他趕緊伸手把薛馳焦下拜的身形扶起來:“薛老友,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你怎麼還這樣啊?快不要如此了。”
薛馳焦不斷點頭:“是是是,你看我這腦子,一高興什麼都忘了?”
刁浩靈微微皺眉,他認為劉清雲做的有些過分了,怎麼能遇到一個凡人就給一場造化呢?這樣下去還了得呀!有道是天道有數,事事得有尺度。刁浩靈看了看薛馳焦:“老棺材,你現在雖然是墨家地石蘭仙緣下院的執事了,不過我話可說清楚,在沒人的情況下,我們可以這樣,都是自己人嘛!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你可不能這樣,畢竟上下有別,尊卑有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薛馳焦不斷地應是,劉清雲聽刁浩靈的話,本來認為他太斤斤計較了,可聽薛馳焦不斷地應承,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但劉清雲等人沒注意,薛馳焦在應承刁浩靈的時候,在他的眼底深處閃出了一絲狡黠的光華,有種奸計得逞的意思。
薛馳焦眼底劃過那絲狡黠的光華之後,他看向劉清雲:“劉兄弟,你們隻顧忙我的事了,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來到這極北之地是為了什麼呀?你們可是仙人,可別說是來這裏遊玩的?一定有什麼大事吧?”
劉清雲微微搖頭,也不知該怎麼向薛馳焦說?因為他也沒有什麼目標?就在劉清雲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他轉向東南方看去,因為他感應到一股熟悉氣正向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