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馳焦可逮著理了,他翻眼皮看了眼刁浩靈:“哎呀!這可怎麼辦呐?現在時間緊迫,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說武林眾人磕磕碰碰是難免的,這也不算是傷,可在這冰天雪地裏,這腳多少有點兒不便。唉!要不這樣,你背我怎麼樣?”
刁浩靈連想都沒想:“啊呸!美得你。還想刁爺背你,你怎麼想的?看來你是不想救你兒子了呀!要不然,一個小小的扭傷也能讓你行動不便?”
薛馳焦眼睛一瞪:“什麼小小的扭傷?你看看我這腳,現在都腫成什麼樣子了?這還叫小小的扭傷嗎?這樣的腳傷,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師傅和師弟彙合呀?”
刁浩靈聽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薛馳焦的右腳,一看刁浩靈就是一怔,他記的剛才這隻腳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轉眼的功夫腫成這樣了?薛馳焦的兩隻大腳本來就胖,現在他的腳脖子是紅腫高大,顯得這隻右腳就更憨了。
薛馳焦看了刁浩靈一眼,他歎了口氣:“嗨------,人老了就是不招人待見,也難怪,老了腿腳都不利便了,這麼點兒扭傷就給難住了,這不是給人添累贅嗎?武兒啊!爹對不起你呀!誰叫我在這關鍵的時候傷了腳呢?真是越老越沒用啊!”
薛馳焦這幾句話說完,他偷眼看了看刁浩靈,刁浩靈被老頭兒幾句話說的臉色有點兒不自然。他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老頭兒腳腫的地方,看樣子的確是扭傷了,而且傷的不輕,就算是練武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要說刁浩靈有辦法讓著腳傷好嗎?有,不過他得動用法術。可在薛馳焦麵前又不能使用法術,這就讓刁浩靈難辦了。
刁浩靈皺了皺眉心裏為難,既然不能使用法術位薛馳焦療傷,那就隻能按照老頭兒說的背著他去和師傅他們彙合了。刁浩靈想到這心裏就大罵不止:我怎麼這麼倒黴?先是抱他的死兒子藏在樹穴,現在又得背著他和師傅彙合。我今天走背字兒嗎?不就是想看看這老棺材追自己的狼狽樣嗎?怎麼著報應來得這麼快?
就在刁浩靈想這些的時候,那老頭兒又出花樣了,他把自己的破棉袍袖子掩在麵上哭了起來,嘴裏還不閑著,一聲我的兒,一聲我是廢物,要不就是爹跟你一起走。他這哭聲還特殊,每說一聲就發出一聲帶勾兒的哭聲。刁浩靈頭次聽見這哭聲還覺得好笑,現在一聽,他腦仁兒都疼。
刁浩靈趕緊攔住他:“等,等等等,行行行,行了,你可別哭了。還武林中的高人呢?我都替你臉紅。什麼事啊?至於的嗎?唉----,行了,今兒算我倒黴,我背你可以了吧?我隻是求求你別再哭了。你這哭聲讓我頭都要炸開了。”
老頭兒聽刁浩靈說背他,當時就不哭了,那張胖臉從袖子後麵露出一半兒來:“真的嗎?你當真願意被我?這路途可不近,你也看到了,我這分量也不輕,你能堅持到和你師傅他們彙合嗎”
刁浩靈差點破口罵出來,他瞪了瞪眼:“你現在說這些什麼意思?剛才不是你鬧著要我被你的嗎?這麼說你是想自己走了,那好,我求之不得。”刁浩靈說這起身要走。
老頭一看趕緊一把抓住了他:“啊---,不不不,你也看到了,這要是靠我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師傅他們彙合呀?總不能讓我一隻腳跳過去吧?嗬嗬嗬,嗬嗬,所以呢?還是你受累,背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