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聽劉清雲說,這次來五莊觀是為了青鬆的事。鎮元子臉色當時一沉,這讓他想起了當初青鬆和青杉截取劉清雲人參果的事。南極仙翁把青鬆和青杉押到了鎮元子的麵前,請鎮元子發落。鎮元子雖然很生氣,但多年的師徒之情,還是讓他心軟了,並沒有重責青杉和青鬆二人,說是把他們趕出山門,其實是為了讓他們下山曆練,目的是去除他們心中的劣根。
劉清雲聽了之後,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真是白費了鎮元子的一片苦心了,他歎了口氣,揮袍袖把裝在袖子裏的青鬆給抖了出來。
鎮元子看從劉清雲衣袖裏抖出一個人影,他稍微一愣,可等他看清頭上貼符,被縛魂鎖五花大綁的人是青鬆之後,鎮元子整個兒呆住了,他先看了看青鬆,又看了看劉清雲。
鎮元子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劉小友,你,你,這不是青鬆嗎?你,你們這是-----?”
劉清雲輕歎一聲:“鎮元前輩,事情是這樣的。”劉清雲並沒有任何隱瞞,他就把自己經曆的所有修魔者的事情講了一遍。
劉清雲說完之後,他指了指青鬆:“這次地府出動五千陰兵,把陰山的修魔者基本上一網打盡,隻跑了兩個紅衣修魔者。您的這位徒弟,就是那五名紅衣修魔者之一,是我把他從閻羅王手裏討了過來,此時鬧到天上去,恐怕就不好收拾了,閻羅王也認為此事由您處置比較妥當,所以就把青鬆交給了我,讓我把他帶到您這裏。前輩,你看這件事情,您該怎麼處置?青鬆我已經帶到了,怎麼辦?就看您的了。”
鎮元子聽完臉色變了好幾變,氣得他胡子都抖起來了,鎮元子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顫抖著指向青鬆:“好好好,好哇!真是我的好徒弟,給我長臉,給我增光。這麼些年了,你在我坐下修煉兩千多年,沒想到定力如此之差,先是心生貪念,截取人參果,現在更好了,竟然墜落至修煉魔功,看你身上的怨氣,你究竟造了多少孽?”
青鬆聽到鎮元子的質問,他無言以對,把頭一低,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他在劉清雲袖子裏的時候,就聽見了鎮元子的話語,原來師父並不是真心把自己逐出門牆,隻是為了磨練他們的心性,除去心中的劣根,隻要時間到了,自己還會回歸山門。可就因為自己定力太差,結果墜入了魔道。這些年自己為了修煉魔功,遭下了太多的殺孽,早就已經自絕五莊觀門牆以外,就算他想回頭也已經晚了,想到這些,青鬆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可現在再怎麼悔恨也已經晚了。大錯已經鑄成,無可挽回了。
鎮元子看青鬆無言以對,他仰天長歎:“唉!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都是我教導的不夠哇!沒想到我的門下竟然會出現修魔者,這讓我如何去麵見老師啊?見到三位師兄我怎麼解釋?真是羞見同門呐!”
劉清雲輕輕搖頭:“前輩,不要如此自責,這也不算是你的錯,是青鬆自甘墮落,要是他心智堅定,也不會墜落至此了。”
鎮元子深吸口氣,衝劉清雲打了個輯手:“劉小友,這次多謝你把這孽障帶回來,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把此事鬧到天庭,即使玉帝不便當麵問罪,我也不好向三位師兄交代。劉小友,鎮元子這廂謝過了。”鎮元子說著彎腰一躬。
劉清雲驚得趕忙閃身:“前輩,您這是幹什麼?晚輩可擔當不起。您對劉清雲有恩,我這樣做是完全應該的。”
鎮元子搖了搖頭:“不,這一禮你完全當得起,否則我鎮元子數萬年的聲明就完了。”
鎮元子說完繼續看向青鬆:“孽障,你已經加入了修魔者的行列,和你一起下山的師弟呢?青杉到哪去了?他不會也加入了修魔者吧?”
青鬆聽師傅問起了青杉,他慚愧的搖了搖頭:“不,雖然青鬆師弟和我一起被趕出山門,但師弟並沒有加入修魔者,我有心拉攏過他,可師弟心性堅定,就是不答應。”
鎮元子一聽長出了口氣,還好,青杉沒有讓他失望,鎮元子接著問:“既然青杉沒有加入修魔者,那他現在在哪裏?”
青鬆看了眼鎮元子:“師弟不肯加入我們,可他又知道了修魔者的存在,所以我們就不能放他離開,免得走漏風聲。但我們也沒有傷他的性命,隻是把他困在了玄魔潭。”
鎮元子聽了嘴角抽搐了兩下:“困在了玄魔潭?好,好,好哇!看不出來呀!日常這些個師兄弟,就屬青杉和你最親近,你們共同下山,你竟然把他囚禁在了玄魔潭?好,好哇!你這師兄做的好哇!”青鬆被鎮元子說的低下了頭。
劉清雲在一邊兒趕緊勸:“前輩,您先不要生氣,還是先問問玄魔潭是什麼地方吧?青杉至死不改道心,這些年受的苦也夠過了,還是先問清玄魔潭的所在,然後救人要緊。”
鎮元子點點頭:“說的沒錯,我都被這孽障氣糊塗了。孽障,你說的這玄魔潭到底是個什麼所在?還不快與我說來。”
青鬆沒有隱瞞,就把玄魔潭的地點告訴了眾人,劉清雲等人聽完全有點兒傻眼。這玄魔潭竟然在弱水中的一個小島上,這小島上有一個小水潭,這些修魔者利用弱水精煉怨氣,這小水潭就是他們特殊煉製過的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