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一聲驚呼,他隻有一個動作,雙手一抱腦袋,身子蜷起來使了個懶驢打滾兒,這是人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二柱子完全是瞎蒙。可瞎蒙有瞎蒙的好處,他這一下就躲過了撲過來的鬼差一抓。
這樣一來可就給了劉清雲等人時間了,劉清雲飛身追趕跑向府衙外的鬼差,他沒想到對方回來的聲東擊西,目標卻對準了二柱子,這使他大出意料之外,聽見二柱子的一聲驚叫,劉清雲心就是一沉,可沒想到的是,二柱子竟然躲過了對方的一抓。劉清雲不敢耽誤工夫,他腳下虹光一閃,就到了二柱子的身邊。
這時候這鬼差再想抓二柱子已經不可能了,他就覺得眼前一花,劉清雲已經站在了眼前,這鬼差心裏一驚,就知道不好,他飛身形就想逃走。
劉清雲一聲冷笑:“哼哼哼,孽障,真是好算計呀!隻可惜你不走正道,今天你就留下吧!”劉清雲說著就是一個張手雷,喀拉-----,一道電蛇直奔這鬼差。
這鬼差聽身後雷響,就見他的腦袋一轉,這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整個兒臉衝著身後,他把嘴一張一顆黑珠子從口中打出,這顆黑珠子四周紫黑色的光華環繞和電光碰了個正著,嘭—哢啦----。也不知道這珠子是件兒什麼寶物?愣是把劉清雲放出的張手雷給擋了下來。可這珠子也黯淡幾分。這鬼差身在空中臉色一變,張嘴收回這顆珠子,頭也不回向府衙外飛去。
他想跑,那跑得了嗎?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崔判和城隍已經過來了。城隍爺把手裏的玉圭祭出來了,嘴裏喊了聲:“敕令----,擊。”這玉圭瞬間漲到一丈長短,瑩光爍爍,照準了這鬼差的後背拍去。
這鬼差這時候還沒飛出崔判的府衙呢?這玉圭正拍到他後背上,啪-----,把這鬼差打得眼睛往外一冒,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子裏飛出來,張口噴出了一團綠色火焰,大頭朝下就摔在了地上。這得說一下,劉清雲和城隍都留了手了,他們得抓一個活口,要不然這鬼差早沒命了。
崔判這時候也從袖子裏拿出了寶物,是一杆攝魂幡,這幡旗不大,在手中也就不到半尺,崔判把這攝魂幡一晃,這攝魂幡晃眼就漲到了九尺大小,在幡旗的杆子頂上有一個鎮魂鈴,崔判把幡旗一震,鎮魂鈴打出一道金光,這道金光正好射到這鬼差的後腦勺兒上。
這鬼差吭哧一聲趴在地上就起不來了,崔判幡麵兒一展,這攝魂幡的幡麵兒前麵有三個穿魂勾,一下就把這鬼差給勾住了。崔判手一抖:“你給過來。”這幡麵兒煎餅卷大蔥似的,把這鬼差給卷了過來。這時候,這鬼差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跑不了了。
崔判用攝魂幡把這鬼差卷到麵前的時候,他低頭看了看,就見攝魂幡裏卷著一位白白胖胖細眼厚唇,稍微有點鷹勾鼻子的鬼差。這鬼差和剛才青麵獠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崔判看著這鬼差笑了笑:“嗬嗬嗬,這回沒錯了。袁天彪,你好大的膽子呀!逃出了陰司地府還敢再回來,有膽識啊!來人,把他個我捆起來。”崔判說著一抖攝魂幡,這幡旗禿嚕一展,把袁天彪抖了出來。
在黑霧裏被袁天彪扔出來的那幾個鬼差,比誰蹦出來的都快。他們這時候總算是知道是誰把他們扔出來的了。這七八個鬼差身形前縱,一個箭步就到了袁天彪的跟前,他們根本就不顧袁天彪的傷勢,上去就先來了個正反大嘴巴,然後是一頓的老拳。
劉清雲趕緊阻止他們:“好了好了,別再打了。他本來就被城隍的法寶打成了重傷,你們再打下去,他可就沒氣兒了。”
這些鬼差聽了趕緊住手,有一個鬼差心裏不忿衝劉清雲施了一禮:“上仙,我們就是氣不過,這東西剛才把我們從黑霧裏扔出來,好懸沒摔的冒了泡,還被自己人給綁了,這都是他害的,要不打他一頓,我們心裏這氣出不來。”
劉清雲笑了笑:“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死人口中無招對,我們還有事情問他呢?你們把他捆上就行了。”
這鬼差應了一聲,轉身在袁天彪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然後和其他的鬼差一起上手,把袁天彪捆了起來。雖然袁天彪脫離了攝魂幡,可他受傷頗重,再加上這些鬼差捆他的繩子都是鎖魂繩,所以這袁天彪照樣跑不了。
崔判看了看被鎖魂繩捆綁的袁天彪,他轉過身:“城隍兄,你先陪劉兄弟呆一會兒,等我把這袁天彪肚子裏的東西掏幹淨再來陪你們。”崔判的意思就是去審訊袁天彪。
劉清雲一聽他也想看看熱鬧,不想錯過這機會:“崔判,我看這樣吧!我們也不用在這兒等著了,就隨你一同去看看。”
崔判微微低頭想了想:“嗯-----,劉兄弟,我這次審問這袁天彪,這場麵可能有點兒啊-----,二柱子又是個凡人,我怕嚇著他,所以我才不讚成你們同去。”就在劉清雲還想再說點兒什麼?想要跟去的時候,就聽崔判衙門外人喊馬嘶,好像來了不少的人,這群人好像脾氣還挺大,直接撞開了府衙的大門,眾人往裏就闖。崔判微微皺眉,心說:這是誰呀?好大的膽子,竟敢闖我的衙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