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的嫂子這回可遭罪了,就因她的貪婪,口出不遜,劉清雲看不過,暗中施法讓她腹痛難當,還給她出了個藥方,讓她連續九天服下八十一枚銅錢,此病才可痊愈。八十一枚大錢兒,那大錢兒比現在所有的西藥都要大,那能咽的下去嗎?咽不下去沒關係,劉清雲又給出了個主意,用糙米湯往下送。
嗬------,這一下更遭罪了,二柱子嫂子就覺的這嗓子眼兒好像刀片兒劃的那般難受。可又不能不吃,劉清雲把她這病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再加上劉清雲是這一帶有名的郎中,她也隻能選擇相信了。
看著二柱子嫂子把三枚大錢咽下去,劉清雲隨後讓大柱子準備痰桶,大柱子把痰桶拿來之後,他媳婦對著痰桶就吐開了,吐出來的全是隱隱有些發青的銅砂,她一口氣就吐了半痰桶。
劉清雲用手指著這半痰桶銅砂:“怎麼樣?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此病正是死銅砂。你們看看,她吐出來的不正是銅砂嗎?”眾人看著這半痰桶的銅砂一陣的唏噓。
劉清雲看了看大柱子:“大柱子,你到後邊兒看看,你熬得那些糙米湯還有多少?全拿來,讓你媳婦喝了,再涮涮肚子裏的銅砂,這次吐不幹淨的話?她下次腹痛可是會提前的。快去拿。”
大柱子一聽沒敢耽擱,趕緊跑了出去,沒一會兒他端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砂鍋,砂鍋裏麵滿滿的一鍋糙米湯。
大柱子媳婦看著這些糙米湯臉當時就白了,看著劉清雲問:“這,這,這些全喝了?是不是多了點兒啊?”
劉清雲輕輕搖頭:“嗯-----,這些多嗎?要知道,你體內的這些沙粒可是銅砂,喝少了的話?涮不幹淨。你是選擇喝了這些米湯啊?還是選擇提前一個時辰發病啊?”
大柱子媳婦當時就沒電了,二話沒說,端起這砂鍋,也沒換小碗兒,她來了個嘴對嘴長流水,一口氣把這砂鍋裏的糙米湯給下了肚兒。她是真怕了肚子疼痛如絞的那股勁兒。
劉清雲在一邊看的直咽吐沫,心裏佩服大柱子媳婦的氣息悠長,能把這一砂鍋的糙米湯喝下去的可不多,最主要的是這糙米湯劃嗓子,給一般的早就受不了了,這女人能把這一鍋糙米湯咽進去,可見她是個人才呀!
大柱子媳婦把這一鍋糙米湯喝下去之後,她慢慢的把砂鍋放下,身子忍不住一晃,伸手扶住旁邊兒的桌子,大柱子伸手把他媳婦安放在了桌邊兒的椅子上。
他媳婦現在滿臉的汗水,那屁股邊兒稍稍找那椅子角,現在已經坐不下了,肚子裏灌滿了糙米湯,身子根本就坐不直。
劉清雲一看她要坐下,趕緊攔住她:“唉唉唉,你別坐下呀!坐下哪成啊?你得運動才行啊!快起來,快起來,先圍著這院子跑幾圈兒。”
大柱子媳婦差點兒哭了:“還,還不能坐下?還得跑幾圈兒?這這這,這---。”
劉清雲搖了搖頭:“當然得跑了,隻有你運動起來,你體內的糙米湯才能跟著動,那樣你體內的銅砂也就涮起來。快起來,快起來,要不然這一鍋的糙米湯可就白喝了。你放心,我估計了一下,大概跑個二三十圈兒,你就能吐出來了。”
這時候大柱子的媳婦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雙一對的掉了下來。可她還是咬了咬嘴唇,手托著肚子向院子裏走去,慢慢地圍著院子跑了起來。就他們家這院子,跑一圈兒能有一百米,跑二三十圈兒,這就是三千來米。那時候的女人還纏小腳,跑這二三十圈兒能舒服的了嗎?跑完之後,腳上都起了泡了。嗬----,這份兒罪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