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二柱子的爹把話說完,有人接話了:“爹-----,您老這算不算朝令夕改呀!昨天您是怎麼答應我的?今天怎麼據改變主意了呢?”
這話說完,門口兒人影一閃,二柱子的嫂子走了進來,她來到二柱子的爹娘近前,先給二老施了一禮,然後轉身看向劉清雲:“呦-----,這不是二弟的師傅嗎?今兒是什麼日子啊?您這麼一大早兒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嗎?”
這話說得讓人極不舒服,劉清雲看著她微微一皺眉,二柱子的爹趕緊把話接過來了:“媳婦,怎麼說話呢?來者是客,劉掌櫃是二柱子的救命恩人,又是二柱子的師傅,算起來的話?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講話呢?”
劉清雲聽二柱子的爹這麼說,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了。但想不到的是,二柱子這嫂子鼻子裏哼了一聲:“爹,您話說的不錯。但這裏有一講,要做長輩,就得有個長輩的樣子。可劉掌櫃的管的事也太寬了吧!二柱子的婚事,濕裏有他?幹裏有他呀?有他什麼事?他憑什麼不讓二柱子成婚啊?難道說他想讓二柱子孤獨一生嗎?他這算什麼師傅?有他這樣的師傅嗎?這算什麼長輩?既然他沒有個做長輩的樣子,那就休怪我說話不客氣。”
劉清雲皺眉閉著眼睛聽的腦筋蹦了好幾下,可她一個婦道人家,自己還真不好拉下臉來跟她爭吵,太丟人了。
二柱子的爹氣的渾身哆嗦:“你你你,住口。看來平常真是把你慣壞了,當著我的麵兒你還敢這麼放肆。大柱子,把你媳婦帶回屋兒去,今天別讓她出來丟人了。”
老頭兒這麼一說,門外的大柱子趕緊進來了,一邊給劉清雲施禮,一邊往外拉他媳婦。這時候二柱子的爹滿臉賠笑:“劉掌櫃,小孩子嘴沒有把門兒的,都是我平常慣得,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劉清雲輕輕的搖頭,覺得一陣的煩悶湧了上來,好想發泄出去。這也不怪劉清雲,這些日子這事情一件挨一件,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劉清雲現在可以說是處在發飆的邊緣,二柱子的爹在一邊兒說好話,劉清雲強忍著平複自己的心情。可偏有這不開眼的,上門兒找倒黴的,大柱子拉著他媳婦往自己那屋走,這女人嘴還不老實。
這女人心裏也一把火兒,今天自己的公爹當著劉清雲的麵兒,把自己攆了出來,她覺得委屈大了,這都是因為劉清雲,所以她說話就開始走板兒了。
這女人一邊掙脫自己丈夫掌握,她一邊說:“有這樣做師傅的嗎?來替自己的徒弟推婚事,我們家二柱子還沒跟爹娘說呢?你算個什麼東西?常話說得好,你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你不認為你這麼做缺德嗎?就你這樣的師傅還能教徒弟,你能教什麼?就會教破壞別人家的婚事嗎?”
她這話剛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大柱子實在憋不住了,伸手給了她一記耳光,哎呦!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這女人的嘴就沒了把門兒的了,不但對著大柱子又撓又撞頭的,嘴裏還罵上了,不光罵大柱子,連帶著劉清雲,二柱子的爹娘全罵上了。把二柱子的爹氣得渾身直突突,老婆也是渾身直顫。
劉清雲這時候就覺的這火兒,蹭蹭蹭,一直串到了腦門子,心說:看來上次我給她的暗示是白費了,這女人必修給她一點兒教訓。大柱子是她丈夫,他們怎麼打都是夫妻間的事。至於自己,自己和她可以說就沒關係,她罵兩句自己隻當沒聽見。可她竟然罵自己的公婆,這就太不像話了。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就算父母做的再不對,你一個做晚輩的也不能這樣對老人,今天必須給她一個教訓。
劉清雲心裏打定主意,要狠狠的給這女人一個教訓,就見劉清雲趁二柱子的爹娘不注意,他閉上了雙眼,單手在袖子裏打了兩道法訣,屈指一彈,一絲青光從中指的指尖兒飛出,這絲細小的青光在空中盤旋了一下飛了出去,筆直地射進了那女人的肚子。
這女人現在折騰的正歡呢?她已經在大柱子的臉上撓了好幾把了,現在正撞腦袋呢?她一邊撞一邊哭著喊:“好哇!你現在竟然敢打我了,你打呀!我給你打,你打死我得了,你怎麼不打了?你,唉---,呦-----,哎呦,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疼疼疼,疼啊!疼死我了。哎呦我肚子好疼啊!”
就在這女人罵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她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這種疼勁兒簡直無法形容,好像有千把利刃在肚子裏攪拌一般,二柱子的嫂子臉色當時就變了,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一雙一對兒的往下掉,疼的她就地翻滾。
突然發生的變化把大柱子嚇壞了,他也顧不得生氣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媳婦,他能不心疼嗎?一把抱住媳婦就叫上了:“爹,娘,你們快出來呀!看看她這是怎麼來了?”
二柱子的爹娘一聽外邊兒動靜不對,他們趕緊出去了,一看嚇的手腳都麻了,不知道兒媳婦這是發的什麼病?劉清雲同樣邁步走了出來,他看著痛苦難當的二柱子的嫂子,心裏一聲冷哼:這次讓你嚐嚐苦頭兒,說什麼也得讓你把這些壞毛病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