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搖了搖頭:“這是勾魂幡吧?是鬼修以冤魂煉值的一種法寶,吸收的冤魂越多,其威力越大。作為接受人間香火的保家仙,你卻煉製這種法寶,你難道就沒什麼解釋嗎?”
保家仙這時候歎了口氣,慢慢地把腦袋垂了下來。劉清雲看著她搖了搖頭:“作為保家仙,雖說不能保一方康泰,但以你的道行足以保一家平安。吸收人間的香火之力,再加上勤修苦練,雖然不能成就大道,但位列仙班還是可以的。沒想到你竟會走上歧途,煉製這樣的邪惡之物,視自己數百年的苦修為無物,你這數百年不白修煉了嗎?”
保家仙歎了口氣:“唉!先生,你不要說了,您說的這些我怎能不知道呢?可我這也是沒辦法呀!數百年的苦修,到頭來一場空,有誰舍得呀!要不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想遭這孽呀!”
劉清雲聽他這麼一說微微皺了皺眉,聽她話裏意思,裏麵有隱情。劉清雲撩衣襟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把勾魂幡收到了手中:“聽你的意思,你煉製勾魂幡是有隱情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劉清雲這是給保家仙一個機會,要是換一個人,劉清雲在鎮壓了勾魂幡之後,早就動手把這煉製勾魂幡的人拿下了。劉清雲之所以給保家仙一個機會,一是因為和保家仙是老相識,知道這保家仙心地善良。二是他覺得這裏麵有蹊蹺。現在劉清雲一聽保家仙說自己這是被逼無奈,他就耐著性子聽聽,這保家仙究竟有什麼迫不得已的事?
保家仙在說話前,站起了身形,來到劉清雲的麵前,雙膝跪到。劉清雲一看趕緊拂袖把保家仙扶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也算是故人,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凡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答應你就是了。”
保家仙站起身形,然後就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自從離開周懷仁一家,這保家仙漂泊了一百多年,一是為了增廣見聞,二是想趁機遊曆一番。後來她又動極思靜,最後就落在了離這不遠的一個山坳裏,那地方風景如畫。本來她已經決定了,再找一家接受香火之力,然後就保著這一家好好修煉就行了。可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人家,卻在此地先認識了一個精靈,是一隻修煉了近千年的狐狸。
保家仙和這隻狐妖一見麵,她們相談甚歡,兩人還就拜把子了,結成了姐妹。這狐妖和保家仙結成姐妹之後,她們之間是無話不談。後來保家仙把自己到處流浪的事情和她說了,尤其是自己得罪六連山六妖的事。
狐妖聽了之後直翻白眼兒,她笑著跟保家仙說:“我說妹子,這可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你幹的這叫什麼事啊?咱們這樣的精靈修煉可不容易,那六連山的六位道友,聽你的意思,修為還要在你我之上,這得下多大的苦功啊!就這麼著被那姓劉的給殺死了,你不覺可惜嗎?你不救下那位道友也就罷了,怎麼還助紂為孽呀?”
保家仙聽了有點不敢苟同:“姐姐,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保家仙,主人家有難,我能不管嗎?有道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既然收了周懷仁家的香火,自然地為他們一家人消災。再說了,那兩隻狸貓要不是放縱他們的孩子胡作非為,能招來這樣的禍事嗎?”
狐妖一聲輕笑:“好了好了,我們就別說這個了。再怎麼說?這事也已經發生了。就算是我們爭出個長短,那被殺死的道友也活不過來了。咱就說你這保家仙吧?這保家仙有什麼好的?是,借助香火之力可以成仙了道。可就算成仙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成就小小的仙爵之位。那有什麼好的?反而因為仙規束手束腳。就算修成這樣的小仙,還費時費力。我們這樣的精靈既然已經修成人道,就應該好好的享受人生。道家說得好,順其自然嗎?我們就應該率性而為,什麼叫率性而為?這還不就是順著自己的心意來嗎?這不就是順其自然嗎?你幹什麼那麼清苦,偏要去做什麼保家仙呐?”
嗬----,這狐妖的小嘴真能掰話,她這一套說出來,保家仙心裏覺得哪不對勁兒,可嘴裏說不出來,而且也不好意思太過的反駁,隻能嘴裏支支吾吾地應承。就這樣保家仙被這狐妖忽悠的也沒有再找什麼人家就位,她和這狐妖一起進入深林修煉,這時間一過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後的一天,保家仙剛修煉完,想出洞走動走動,她剛一到洞口,就見在離自己洞口不遠的地方,也就是狐妖的洞口處有一陣黑風突起,保家仙心裏一驚,她微微閃身,躲進了洞裏麵,探出半拉腦袋向狐妖的洞口看去。
就見黑風一散,從裏露出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這女子剛一出來,狐妖就從她的洞裏迎了出來,到了這女子的麵前雙膝跪到口稱師傅,隨後兩人就進了洞府。雖說狐妖稱這黑衣女子為師父,但保家仙看得清楚,這黑衣女子身上鬼氣繚繞,顯然是一位鬼修,這鬼修又怎麼成了狐妖的師傅?保家仙心裏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