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峰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經過這一通折騰,外麵的天已經微微泛白了。徐景峰建議叫大家都回房休息一下,洗把臉或換身衣服。昨晚的一通打鬥,除了劉清雲,可以說所有人都很狼狽。全身上下除了血跡就是塵土。徐景峰和馮思明連褲子都尿了,剛開始還一直亂哄哄的,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感覺出來了,兩人全都老臉通紅,找了個理由全都換衣服去了。
劉清雲他們則被下人們領到了客房,到了客房裏,就剩劉清雲自己了。劉清雲往床上一坐,就像霜打的茄子似地蔫了。他歎了口氣,從百寶囊拿出了探陰鑒,他拿著探陰鑒自言自語:“唉!影魅真是不禁揍,怎麼一下就魂飛魄散了呢?唉!這探陰鑒也該還給崔判了。是該---,嗯,怎麼回事?這是--,難道影魅,還活著。”
劉清雲蹭一下竄出了房間,正好淨天和淨玄帶著徒弟過來。劉清雲出來得太快,這兩對師徒把門口堵了個嚴實,劉清雲這時再想收住腳,已經來不及了。偏趕義心給他師伯和師傅掀門簾子,義心剛往房裏一露頭,就見眼前黑影一晃。接著他就被撞飛了。
義心在空中手舞足蹈驚叫連連:“啊--呀—我滴媽呀!係傅呀(師傅呀)?救我呀---?”劉清雲把義心撞出去之後,他也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反應也快,腳下虹光一閃就到了義心的身下,他伸出雙臂一把抱住了義心。落地之後,他把義心輕輕的放下。
義心晃了兩下腦袋,等他覺得不暈了這才說:“哎呀!我滴我媽呀?界係緊麼回係呀(這是怎麼回事呀)?誰撞地我呀?界麼貓貓嬌嬌的(這麼毛毛躁躁的)。界係撞鬼了進麼地(這是撞鬼了怎麼地)?”
劉清雲在義心的旁邊聽了,尷尬的撓了撓鼻子。淨玄看徒弟沒事,他長出一口氣。可聽了義心的話,他伸手就在義心的後脖子上一巴掌。義心一看是師傅,當時嘴撅老高:“係傅(師傅),界兩天(這兩天),我接駁基金麼得追您了(我這脖子怎麼得罪您了)?您緊麼老和他過不去呀(您怎麼老和它過不去呀)?”淨玄一瞪眼:“個小冤家,我那輩子積了德了?這輩子收你這麼個徒弟?沒事就氣我一通。給我退一邊兒去。”義心看師傅要真生氣了,他也不敢貧嘴了。蔫溜溜的退在了一旁。
淨天走到劉清雲的近前:“劉道友,你這麼急急慌慌的,是要幹什麼去呀 ?”劉清雲聽完臉色沉了下來:“二位道友,剛才我發現,影魅並沒有死。所以打算,去昨晚打鬥的地方看看。”淨天和淨玄聽說影魅沒死就是一驚:“什麼?影魅沒死,它還活著。影魅不是被你親手打殺的嗎?他怎麼可能還活著?你是怎麼發現他還活著的?”劉清雲砸了下嘴:“嘖--,這個等會兒再談,我們還是先到昨晚鬥法的地方,看看再說吧?”淨天和淨玄點了點頭。他們一起出了徐府向昨晚鬥法的地方趕去。
等到了被劉清雲用陰陽五雷轟出的大坑邊,眾人在坑裏坑外仔細觀察。可檢查了個遍,也沒發現可疑的跡象。眾人又開始向四周觀察,最後義明在大坑左邊的草叢中看到了有很少的黑褐色的斑點,他用手沾了一點,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很明顯,這東西有一股血腥味,那就說明這些黑褐色的斑點,是血跡沒錯。
義明有點拿不定注意,這能是影魅的嗎?影魅是陰靈,陰靈是沒有肉身的,沒有肉身就更不能有血液了。昨晚隻有師傅和師叔吐血了,可他們吐的血也不可能噴到這來呀。這血的腥味尚在,應該時間不長。這會是誰的血呢?
義明正想著呢?淨天發現土地蹲在草叢邊上發呆,他就叫義明:“明兒,你幹什麼呢?叫你找影魅的線索,你怎麼發起呆來了?”劉清雲看了看義明:“義明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義明看了看眾人,他皺著眉撓了撓後腦勺:“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線索?我在這發現了好似血跡的東西。”眾人聽了也是一皺眉,血跡?影魅是陰靈,他能流血嗎?眾人走到了發現血跡的草叢跟前,淨玄也沾了點,聞了聞。隨後他點了點頭:“沒錯是血跡,可這血跡哪來的?又是誰的血跡?”
劉清雲哈下腰看了看這些血跡,這些血跡不多。隻有一小溜,仔細看的話,這些血跡一直延伸到了遠處的樹林。劉清雲又往回看了看,他發現這些血跡的草叢邊上,有不算清晰的腳印,這腳印是一種小型動物的。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石天心蹲著順著腳印走,他一直走到了自己轟出的大坑邊兒上。劉清雲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好了眾位,別找了。影魅的確還活著,而且我也知道他是怎麼逃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