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鋒劍的一旁,土地開始鬆動。一些妖獸慌忙退避,這些妖獸都是感染了沼澤之後將死未死的妖獸。它們討厭這個鬼地方,它們害怕這裏的一切。相較於外麵的妖獸,這些妖獸似乎內心比外麵的妖獸反而多了一些東西。這種東西,叫做‘恐懼’。
萬物相生相克,相輔相成。這些妖獸因為即將死亡,反而少了一些戾氣。
而有的人活著,卻多了一絲戾氣。比如土內的那個他!
分身,噗的從土內鑽了出來。
他整個人身子一絲不掛,渾身上下盡是黏土。可見他的身材雖然精壯,但卻被黏土腐蝕的絲絲血液留下。
分身半跪在地上,重新整合自己的身子。純陽體血脈的瘋狂運動之下,這魔鬼一般的血脈立刻將他的身子重新複原。那些個黏土立刻抖掉,露出了分身那粗糙的身子來。
他眉間的符文在跳動閃爍著,紅藍相間不斷的閃爍,隻見分身仰天一聲長嘯,露出了嘴裏一口的獠牙。語氣說是獠牙,更像是虎牙。
似是狼嚎也似是龍吟,隻見地上的無鋒劍莫兒似乎一陣跳動。在這嚎叫之下竟然歡愉的發生了顫音,可那些個四周圍的妖獸。卻連最後一絲心理防線也在這分身的嚎叫下崩潰。
它們稍微強壯的,也不知平生哪裏來的力氣讓它們立刻掉頭就跑。而那些已跑不動了的,立刻就匍匐在地上低嗚著。
與其說這裏是山穀,倒不如以死亡之地來命名更合理的多。
灰色的沼氣讓這處空間不可視物,也讓這所空間充滿了毒性。
分身伸出了他的大手,一把捏住了無鋒劍的劍柄。然後緩而有力的把無鋒劍從土內抽了出來。
無鋒劍被他就這樣提著劍身,緩緩的朝著山穀內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一年多了,分身已經記不清楚來時的路了。
地上許多匍匐著的妖獸就感受著這個怪異的人類遠去,它們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而分身的步伐依然沉穩有力,踩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並沒有理會那些匍匐在地上的妖獸,他沒有動手殺它們。可是這樣的分身,才是最桀驁,最可怕的!
驀然,遠處一道遁光飛來。分身金目運轉之下,實質的目光在山穀中閃爍,看起來格外像一隻人性妖獸。
他修為大進,已然能夠在不可視物的情況下看見十米開外的景物了。此時也才分清楚,那飛來的遁光是一個乘著飛劍的修士。禦劍飛行一向是煉氣士喜歡做的事情,而且眼前這個人也一定是呆在鎮妖之地的煉氣士了。
那煉氣士穿著青衣,整個人相貌也神識清秀。他手中拿著的是逍遙派慣用的飛劍,指著分身笑道:“啊哈,居然有這麼古怪的人形凶獸。咦,居然還會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