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傳來臭姑娘‘呸’的聲音:“誰要吃你的果兒,吃了便覺得惡心!”
任天飛不怒反笑,有意刺激的看向李凝:“賈兄,要不要一同跟我猜果兒?”
李凝心中一直想著逍遙子的事情,心中老大的煩悶。狠狠的瞪了任天飛一眼,便看見任天飛得意洋洋的禦風而去。
任天飛已是三階修為,築基期時不用禦劍便能飛行。他自管瀟灑而去,心中卻微微沉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逃脫毒婆婆的魔掌。
毒婆婆的名頭任天飛其實不曉得,初次遇到毒婆婆時隻因為自己調戲臭姑娘。而後毒婆婆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任天飛便曉得毒婆婆認得自己的叔叔。至於二人之間是什麼關係,那他任天飛便不清楚了。
此次任天飛被毒婆婆下毒奴役,倒也並非不心甘情願。他有意獲得臭姑娘芳心,自然而然極為樂意與毒婆婆同行。可是說到底,待得到了臭姑娘的身體後他任天飛還是會走的。隻是走的時候一定不能夠不把體內的毒給散去。
“到了揚州,料來以她毒婆婆的身份不至於出爾反爾。得了解藥,也無需擔心體內有毒了。”微一思襯便即輕笑道:“若能一路上跟臭姑娘風花雪月豈不美哉?隻可惜那賈明這塊臭石頭在一旁礙著,當真是可惱之極。等尋個時間,便即將他殺了!”
他雙眼一狠,在高峰上摘了兩個野果便即又朝著原路飛了回去。
待得飛到了馬車上時,頓時大怒。沉著臉狠狠的咬牙道:“好手段哪!”
李凝咧嘴一笑,道:“這酒兒可不多了,怨不得我。這酒兒喚作‘踏雪尋梅’,本該是給才子佳人喝的。若是淫賊喝了,沒得辱沒了梅花的傲骨之氣!”他倒了一杯酒,然後又遞向臭姑娘道:“臭姑娘,這酒好不好喝?”
便聽見臭姑娘的聲音在柔風中傳來:“這酒兒喝下去時便覺得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可是哪裏尋到的?”
李凝得意的笑著道:“這酒兒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梅花精獨門釀製的酒,我一直沒舍得喝!對了毒婆婆,這酒兒好不好喝?”
馬車內便傳來毒婆婆的聲音:“好,這酒兒好的很哪。老身也有好久沒喝到這酒了!”
在一旁的任天飛氣的怒不可遏,他自襯是個資源雄厚的公子爺而李凝是個寒酸的逍遙派弟子。可此番本該是自己討毒婆婆和臭姑娘歡喜的,卻隻是摘果來回一趟那小子便占了先機。
心中不忿,他坐在一旁的馬車上哼哼道:“喝酒有什麼好?還是這山果好吃!”
然後拿了一個果子,嚓的一口咬了下去。頓時覺得苦澀無比,原來這山果竟然蛀蟲了。
越想越是不忿,將那山果丟下了山崖頓時喝道:“你們兩個上不上車?可該趕路了!”
李凝將空酒壺一丟,便拉著臭姑娘跑上了馬車。任天飛臉一黑,笑罵道:“鮮花插在牛屎上,莫非牛屎有營養?”
李凝寒著臉,將車簾放下道:“蒼蠅圍著鮮花轉,你以為你是蜜蜂啊?”
任天飛大怒,揚鞭‘啪’的一聲拍在馬身上。大馬‘騰’的奔馳而出,馬車搖搖晃晃顛顛倒倒的朝著官道繼續奔馳。
這走走停停,少說也過了三日。此時已是仲夏,烈日當頭。任天飛飛去懸瀑找水,李凝則守護在馬車一旁。看了看當空的烈日,他不禁道:“毒婆婆,踏過此山便到了雲陽城。距離楊城也不算太過遙遠,到了雲陽城時我們歇歇腳。你身上有傷,隻怕非得耽擱半個月自行修煉才可整日這樣趕路卻也不好!”
眉目一閃,問道:“不知道婆婆去楊城做什麼?”
“你問那許多做甚?我從毒障峰出來便是為了見見故人。楊城中有我故人在!”